喀依娜惊魂未定,沉下俏脸,不悦地道:“神仙府人多势大,我可不敢入你的大帐,不要把我宰了都没个人知道。” “师妹说笑了,厝平在此向师妹郑重道歉,刚才都是误会,还望师妹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抓捕徐承志心切,看师妹恋栈不去,以为会对我们的行动不利,方才做出傻事。” 厝平解释一番,想他神仙府在整个山海界都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他能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已经实属不易。 看喀依娜脸色稍霁,便又问道:“师妹二十来天都在窥视我们,但不知师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可有需要我代劳之处?” “厝师兄难道不知我们天道门是做何生意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喀依娜脆生生的回怼。 天道门以卖消息为主营,厝平自然知道,作恍然大悟状,只不过顺势找了台阶而已。 见喀依娜坚辞不入大帐,不再强求,又是一番诚恳地道歉,好话说上一箩筐,却也没有拿出什么礼物,便将喀依娜打发走了了事。 独个儿进得大帐,愁眉不展,替罪羊计划失败,对下一步的行动茫无头绪,呆呆地望着帐顶,回思自己所为,悔恨不已。 印化京走进大帐,神态凝重,对厝平说:“师侄哪,我越想越不对,恐怕我们被小女娃给耍了。” 厝平半天没回过神来,愣怔在那,不知师叔意有何指? “元婴修士绝不会随便在一名弟子身上烙下神念,既使烙下也定然会多加信得过的属下进行帖身保护,像喀依娜一般单独行动的,基本没有,而她的举动虽被她解释过去,我听出她言不由衷,便很可疑。” “师叔的意思,那喀依娜的元婴神念有假?” “不能说是有假,”印化京可不敢乱下结论,与元婴修士打交道,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喀依娜所显神念在我看来不够灵动,很像无主的元婴神念,能为她所用,不见得便能护她周全。” 厝平听了咬牙切齿,他们算是栽了,不但被徐承志耍了一刀,现在又被喀依娜骗了,心情可谓糟糕至极。 药欢从印化京身后闪出,向两人商量,他将带着一批干事追捕喀依娜,厝平自无不可,立刻放行,明白药师叔是看上了喀依娜,心里不禁为她默哀。 喀依娜早已鸿飞渺渺,跑得无影无踪,再不敢逗留不去。 药欢也有自己的办法,结丹修士的手段,鬼神难测,他早在对喀依娜施法时便在她的身上下了引子,任她逃出多远,这几日之内,冥冥之中总是有迹可寻,药欢稍加冥想便能确定,却也甩之不掉。 不消两日,药欢便越追越近,隐约看到了她的身影。 喀依娜当即生出感应,天衍术运转到极至,身形逾显飘渺。 她现在功力大涨,心底也殊无半点高兴,天道门虽然贵为一个不小门派,但在神仙府这等庞然大物面前却也不够看,她即使真为药欢祸害了,宗门也大概率就此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脸上焦急之色尽显,喀依娜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修行时间并不长。天赋在没成长起来之前,在他们这样的结丹修士看来,连个屁都不是。 药欢神情大爽,长笑一声,身体凌空,御风疾行,一跃之间便是里数,几个起纵已然站在喀依娜面前,拈须微笑。 看在喀依娜眼里却是要多猥琐便有多恶心,骇得她连连后退,无论如何躲不过药欢的步步紧逼,连连后退。 “喀依娜,老夫对元婴前辈甚是敬仰,还请你再将他神念请出,也好让老夫聆听前辈教诲一番,可好?” 药欢双眼狠狠地盯着喀依娜凹凸有致的身材,贪婪地看着,暗自赞美她的父母造物有致,恨不能立刻吞下肚里细细品味一番,一幅猪哥模样,就差口水直流。 “俺说若尘哪,俺看那个老小子咋不像好人嗫?” 喀依娜仿若受惊的小兔子,紧紧抱住双臂,咂摸着怎么个自行了断。慌急之际,忽听身后有人说话,似在评论药欢所为。 若尘赶紧拉拉可力,示意他还有路要赶,不想惹事。他眼力可比可力强上不少,一路之上,就因为可力这张臭嘴,招惹不少祸事。 “急什么?好几个月都走了,也不差这几天。俺就是看不惯老小子猥猥琐琐,还想对人家一个娇嫩嫩的大丫头动手动脚地。” 可力牛脾气犯了,大眼珠子一瞪,连想着向前劝解的锐昌都吓得缩回了脖子,可力犯浑,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药欢脸都气紫了,一介凡人一口一个老小子的喊着,还一幅瞧他不起的嚣张模样,那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膈应。 身上的结丹修士气息勃然而发,压得众人身体发僵,仿似再不能移动半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看到众人骇然惊慌,心态略略平衡,但听可力一张嘴,气却更足。 “呀!俺又惹大祸事了!”可力苦着脸,口中嘟哝着,“光看他不要脸了,咋还是个结丹的老小子呢?” 若尘满脸黑线,叱道:“闭上你的臭嘴,上次真不该救你,让你做个哑巴算了。” “俺看大丫头挺和眼,真没想过惹个结丹老小子啊。”可力辩解。 “那是你春心荡漾了,好吗!”若尘神补刀。 不光药欢不淡定了,连喀依娜的俏脸都黑了下来,立刻将两人打入混蛋一栏。 “说够了么?”药欢再不能容忍两人站在一边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阴沉的脸上能拧出二两墨汁。 “啥叫说够!俺才开腔你就不耐烦了,你个老小子比起我手下儿郎可差得远哩。”可力略微挪动发僵的身体,嘴却一点不闲着,立刻反驳道,“俺手下儿郎听好几年了,每天都恨不能多听我教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