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已有魔族开始做饭,还有凄惨的叫声打破黎明的魔营,很快便像传染病般在魔营四处响起,此起彼伏,甚是刺耳。 显然是众多黎魔在生吃活人,徐承志虽愤怒却也无可奈何,每次听到作为血食的他们,将临死前的悲惨演绎的淋漓尽致,徐承志的心情都不会好,时间久了却有些麻木。 人啊,本能迫使其善忘,选择性的忽视那些对自己有害的现象,也算是适应环境的一种能力吧。 取出玉瓶,在鬼民族人和叵黎魔的鼻子下晃了一圈,只觉一股异香被众人魔吸入,他感到有些熟悉这种香味。 不消一刻,一片哎哟声中众人魔睁开他们尚处于迷茫之中的眼睛,转头四望,离得近的你掐我一把,我扭你一下,不相信自己还是活物。 然后他们看到不远处徐承志怪怪的眼神,几个胆大的不禁凑过来,想要掐他两把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嘭嘭数响,徐承志狠狠地在他们头上留个符号以作记念,教训道:“太阳都老高了你们还懒床,都起来了!” “疼!”叵起捂着两角中间,幽怨地看着徐承志,“本来就不聪明,让你揍得更傻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嘿嘿,”巨牛丁点没事,徐承志的爆栗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我说妹夫,咱这是在哪啊?” “我哪知道?”反正也不是喊一天半天了,徐承志早已免疫。 至于他们怎么逃出来的他也没法解释,只有装傻卖呆,蒙混一天是一天,解释道:“我也是刚醒。” “这地方咋这么眼熟呢?”还是大仡有眼力。废话不是?呆了足有个两三个月了,能不眼熟吗。 “这是咱营地。”鬼民之中也有被称作活地图的贞实。 他的能力比较鸡肋,凡是走过一次的地方他便能完全的记住,只是年纪比较大了,作事稳重一些,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声。 “啊?”叵起站起身来,走上两步还有一些歪歪扭扭,高声囔囔,“咱帐篷呢?哪个王八蛋偷去了?咱们怎么睡地上了?”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众人四处张望,又看到旁边不远娄蚩还有他的三四十个亲兵沉睡不醒。 叵起首先走过去,想把他们喊醒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承志悄悄喊住刀芷,扯到一边,将玉瓶塞到她的手里,简单说下用法,让她想好说辞救醒娄蚩诸魔。 刀芷心里明镜也似,知道是徐承志运用盘山空间救了诸人一命,只有感激哪有拒绝的理由,回他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筹划一番,装作在很远的地方拾到玉瓶,刀芷来到娄蚩诸魔面前打开玉瓶晃个不休,直到再无香气溢出方才罢手。能活过来几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当然,娄蚩还是沾了当官的光。 徐承志看得好笑,早早做好准备将昔龙招过来顶到头上。 效果还算不错,除了离得远的三五个倒霉鬼,其余诸魔俱都醒了过来,瞪着迷茫的眼神四处观望,许是解得晚了,行动有些迟缓。 娄蚩从醒来便阴沉着脸,少有说话,不知在低头沉思什么。 叵测听说叵起他们安然无恙回归,疯了一般跑来搂住他的弟弟不肯放手,上上下下瞅个遍,两眼还是红红的。 各部黎魔很快听到娄蚩率部死里逃生回归的消息,纷纷亲自过来慰问一番,其中自有深意。 娄蚩等人也听众魔述说了昨日一战的结果,不光是他一部受损,开冥另几部魔兵受损同样相当严重。 而摘夭的战部离厄巫离生阵法中心最远,受到的伤害也最小,侥幸全身而退,不过对士气的打击还是相当严重的。 最惨烈的自然非娄蚩战部莫属,他们正处于厄巫离生阵法中心。 能活着回来,娄蚩已经开创了逃出离生阵法的先河,自然受到众黎魔头领的重视。 开冥代表众黎魔首领问起他们是怎么逃脱的问题,娄蚩轻描淡写地说道带着部下一顿乱闯,出了大阵根本不辨东西,跑出老远,全部昏迷过去,直到出了太阳才能醒来,赶回驻地,谁知大营全被拆了。 娄蚩说到这里,叵起更是囔囔着众魔不尊重他们,伤害了他幼小的自尊心,要求众魔给予补偿才算了事! 叵起的插科打浑恰到好处,众魔不再追问他们回来的原因,他们已得到一份不算完整的答案,对于厄巫的离生阵法各自想出应对之法,只看到时的效果如何了。 主事办完,众魔转而开始讨论娄蚩军的去留,他现在满打满算只有百十号,一半以上还是叵起的人族奴隶,已经不再适宜独成一部。 叵起却是跳脚不干,打滚撒泼要求保留娄蚩一部,并且甘愿给娄蚩打下手,令得众魔面面相觑,久而不能决。 娄蚩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他是唯一从厄巫离生战阵中不受伤害而能逃出的魔头,都想收他进自己战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众魔互不相让,只能互相妥协,共同决定每部黎魔抽出一只小队,调给娄蚩指挥。 结果组成一股不伦不类的八部联军,总算凑够千魔之数。 众魔还大开方便之门,允诺娄蚩可以做为单独的将军参加魔族会议,不再受开冥节制,开冥虽有不满,奈何众魔势大,只得从之。 娄蚩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儿砸他头上,当时有点蒙,事后有点晕,向新来的魔兵训话完毕,便踩着三两棉花连大帐也不回,径直闯进叵起的小营盘。 诸人魔俱在,娄蚩进来向叵起郑重行上一礼,道声辛苦,便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鬼民众人,逐一审视。 他离得老远便被爪娃子发现,徐承志早已戴上了昔龙牌头套,安然的坐在一众族人中间。 “我知道你就坐在他们中间。这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