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研究一番不得要领,便暂搁一旁,再接再励,一鼓作气将全部黑丝逐一抽出刀芷额头。 每次拔出一丝便与前一丝用神念围在一起,等将全部黑丝拔出围拢成一团,它竟慢慢融合,直至变成一根,看上去粗壮不少。在神念包裹之中缓慢游动,不时碰触神念的壁垒。 再看刀芷,虽然看去和别的族人一样在沉睡,但从脸色和平稳程度来看已有不同,放下心来,回头思虑毁去黑丝的方法。 “年青人,可不可以将诅烟还给我?”黑暗中闪出一个老者,“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与你交换,并且会将他们全部救醒。” 老者又指指地上诸人,徐承志立刻警觉,他可不认为老者好相与。 “年青人不必紧张,”老者失笑,捋捋胡须,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我如果想对你不利也就不会露面了。” 徐承志脑中念头千闪,恭声问道:“还不知老丈名号呢?” “你可叫我诅老,我想与你作个交易,便是你现在拿在手里的诅烟。”老者呵呵一笑,神态安详。 徐承志扬扬手中慢慢活跃的黑烟丝,不确定地道:“就是这玩意?” 诅老点头,他不认为徐承志是没脑子的人,会到现在还没猜出他的身份。看徐承志还是一副装傻卖呆的模样,不禁大感有趣,继续爆料道:“年青人,我可是观察你好久了!” “哦?”徐承志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上几眼,“没特别地方呀?”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在我诅烟的意识里,你就是一种最大的威胁!”诅老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玩意还能分辨好恶?”徐承志兴趣大增。 “万物得天之幸均可有灵。”诅老一副教援态度。 徐承志立刻将诅烟揣在怀里,他也就是摆摆样子,想看看沮老下一步的动作再作相应对策。 “它对你没用,”沮老差点笑喷,愈发感觉徐承志好玩,“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而已。” “别!”徐承志义正词严的驳斥诅老的说法,“您老的说法有歧义,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请您老自重。” 诅老的脸色在黑夜中都能看出黑来,气得胡子直抖动。 在没有弄清对方意图的时候,胡搅蛮缠也是一种手段,至少能让对方不再无懈可击,满满的都是理智,这是徐承志惯用的套路。 “您老现在可以说说您的交易条件了。”看到沮老过于激动,徐承志适时抛出问题,作逗逼要有限度,还是回归主题的好 “你个小青年不简单,能让我老人家上火。”沮老挑起大拇指,哑然失笑,多少年没激动上火过了。 “你第一次上战场,我便一直在关注你。看你根本不想出力,每次都是蒙混过关,只保着自己身边之人。我那时便明白你根本不是为此次战争而来,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所为何事?” 平息了怒气,沮老迅速调整情绪,直入主题,娓娓而谈。 听得徐承志目瞪口呆,他以为自己做得够隐密了,本来还升出了洋洋得意之心,认为自己耍了所有的巫和魔,真的做到了万片红中过,滴血不沾身,实是经不得有心人的注意。 “沮老多心了,我就是路过,被强抓差,只好来凑个数。”徐承志也知道他这话在糊弄鬼呢。 “是吗?”沮老很不满意徐承志的敷衍,“我还真想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强抓你来凑数。”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目的,但我保证与您巫族并无冲突。”徐承志举手投降,“您老就说说您是怎么看出小子我来的?” “白天对战,我是看你出战才要求出战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老者眼现几丝得意之色,“还总算没有令我失望,你不但魂力强大,还有一件能收容生命的法宝,的确很出乎我的意料。” 徐承志双手一摊,很是无奈,道:“您老是打算让我杀人灭口?” “你不会!何况你也杀不了我。”诅老笑笑,不受威胁。 你牛!徐承志向诅老挑起大拇指,非常不解他是怎么找上自己的。 “这还是诅烟的功劳,蔓陀花阻碍了我的神觉。当时打开诅圈,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家都庆祝取得一场胜利,只有我心神不安,仔细检查一番,才惊觉诅烟少了不少,而且神觉也提醒我,诅圈之内好像另有空间,遗失的诅烟便在其中。我百思不得其解,留下一缕诅烟以作监视之用,想不到还真的等到了你现身。” 诅老一口气说完,直听得徐承志脊后发凉直到尾巴骨。 但看诅老还真没有多大恶意,要不人家跟你在这显摆啥?直接开打就是,凭他的诅烟,自己还真没多大把握可以战胜他呢。 “诅老就是爽快人。”徐承志想通此中关键,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他最爱做的便是生意,和气生财嘛。 “你还是不要笑了,我看着有些瘆得慌。”诅老赶紧制止。 徐承志满头黑线,都说笑能感染人,为啥到自己这儿就失灵呢? “年青人,你的笑容太假了,要学会真诚啊!”诅老的话语充满真情实意,说明原因,“我的诅烟最是敏感,年青人就不要玩套路了,说个交换条件,咱们还是直接交易的好。” “诅老教训的是,”徐承志满脸羞愧,都是前世经验惹得祸,一想沾便宜首先堆上一脸假笑,惯性使然,害人不浅,被戳破了多尴尬啊,“一切听诅老安排,小子无有不应。” “如果我以救治你所有朋友为条件呢?你以为收出我的诅烟他们就会醒来吗?”诅老道,“你可以试着叫醒你的那位朋友。” 诅老指指刀芷,徐承志一怔,别是自己被这老小子给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