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都晓得,自会安排妥当,你下去吧。” 庆蔓根本不屑他的发言,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若不是开冥蠢得逃之夭夭,哪里会有娄蚩在她营帐说话的机会。 众将军从娄蚩被赶走又讨论许久,也没个定论,庆蔓一意保下华美,他们也就息了别的想法,遂纷纷离开。 直到大帐之中只剩一个面白无毛的牛魔,庆蔓便叫上酒来与之对饮,全然没了先前阴冷表情。两魔嘻笑宴宴,不再讨论华美的问题,转而聊起各地风俗异事以及他们少主什么时候到来的问题。 最后熄了火焰,来个深入探讨,自是身心愉悦,充实满满,将个华美问题抛之脑后,只等少主前来思考解决了。 第二天早上,庆蔓果然没有再叫华美出战,两方再战两场,却是各有胜负,连江一直关注战场之事,看不到华美出战,黯然失望。 最失望的却是徐承志,他心里既希望华美出战,又怕她因此受伤,心中实是矛盾至极,眼巴巴的看了一天的战斗,惹来叵起的嘲笑。 连续多日,莫不如此,徐承志和华美就隔着几座帐篷却不能见面,心急火燎,更不知她出了什么情况,心里犹如狗抓猫咬,七上八下。 双方阵营还在不断的添丁进口,战事的激烈程度不断增加,规模也在不断膨胀加大。 期间随着娄蚩出战一次,总不能光当看客吧。徐承志和他的鬼民族人实实感受了一番巫族的战阵威力。 巫族的战阵看上去高大威猛,战力十足,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行动迟缓。 战阵变幻之间的空隙太大,一旦战部冲锋进战阵之内,战阵威力受到掣肘,若是把握精准,一个战部冲锋便能将它们打回原始状态。华美能战胜甲巫的金甲战神便是这么个道理。 当然发现归发现,冲不冲得到巫族战阵之中又要两说着,关键还是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徐承志在娄蚩阵中深藏功与名,严格要求众族人不可露出鬼民身份,反正是在娄蚩阵法的后腚,只要起到阻挡作用便万事大吉。 何况还有叵起战阵护着,正所谓悄悄的来悄悄地走,不留下一个族人的寒毛,也不带走一个巫人的鲜血,打得是相当的惬意。 娄蚩也算有能耐的魔,他把厌黎的魔角阵法融入自己的阵法之中,独创陀螺式战阵,形成一个急速旋转的尖角,生生把巫族的战阵凿个对穿,直接杀他个三进三出,所过之处挡者披靡。 无奈手下兵微将寡后劲乏力,眼巴巴看着敌人阵法混乱,就是不能战而胜之,久战之下,只得败退。 却也因此受到几股黎魔主将的高看,对他大加赞赏,认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纷纷向他抛来橄榄枝。 娄蚩心底相当欣慰,一番拼搏总算没有白废,他也想换个厉害点的黎魔当靠山,在没有开冥明确消息之前,只能将这个诱人的想法深深埋藏,黎魔对背信弃义的魔还是相当鄙夷的。 双方越聚越多,战前气氛越加凝重,徐承志虽然身处后营,也感觉到不对劲,再有叵起每日的谍报,与大家分析认为,这再不像一般的部落战争,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再次做过一场,娄蚩的战绩还是半死不活,无大胜亦无大败,阵中终于迎回他们的主将开冥,同来的还有叵起的哥哥叵测。 叵测长得可比叵起强壮得多,身边跟着的魔奴也是个顶个的身量吓人,样貌瘆人。叵测进来根本不看徐承志等人,在他想来他们便是弟弟的奴隶,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叵起,直把叵起看得小脸煞白。 叵起下意识里要往徐承志身后藏,忽然醒悟自己现在扮演的可是主角,忙挺挺肚子,极力装出一副大魔模样。 叵测瞪视良久,一巴掌拍在叵起的脑门上,嘴里怒吼道:“你个不知深浅的瓜娃子,小翅膀硬了咋得?还敢自己偷偷的向外溜,知不知道族老们有多担心!” 下手力道还不如说成抚摸,叵起讪讪地摸头傻乐,不敢争辩。 “不过,你现在对阵法的理解大有进步,我也是很高兴的。” 叵测又拉过叵起来到开冥跟前,让他结识几个自己的好朋友,聊上一会,话里话外满满自豪感,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众魔相谈尽欢,吹拉捧拍,各显其能,聊得差不多了,便由开冥作东,请诸魔赴宴,叵起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些家伙在你阵中不但不能给你助力,还要你来时时刻刻保护他们,留着实在没用,看有出价合适的都卖了吧。” 临出门前,叵测不屑一顾,指着徐承志他们对叵起说。 他们早就到了,正看到娄蚩出兵后战场的情况,总体来说感觉满意,叵测关心叵起,自然也注意到了徐承志等人的出工不出力。 “叵起小弟要想卖,我就先预定那个大个的。”众人确认说话的是个寅魔,他指着巨牛,口水还一个劲的向下嘀嗒。 “大傻个有什么好吃的,”另一个女性黎魔还没看出是何族群,“要我呀,就选那个白白生生的人类,看着就有食欲。” “巴雅,是你想玩够了再吃吧?”又有黎魔表示不满,他还吃起了徐承志的飞醋。 “这是当然!不玩够了怎么下得去嘴?”女魔搔首弄姿,媚眼横飞,徐承志的脸都绿了,他是被恶心的。 “不卖,一个都不卖。”叵起不等大仡、刀芷等人发飚,赶紧开口,“谁要打他们的主意便是与我叵起过不去。” 众魔也不在意,对于他们来说,眼前血食可有可无。对于真正的先祖派牛魔来说,他们最喜食的便是牛魔,认为从中所能提取的先祖精华会更充足,而人族太弱,可尝鲜,但不能做为主食。 一俟众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