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亏沾光的分别,不管你是谁,在战场之上只要被捉住了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徐承志眼总结,便不再理会诸人,望着伏地不起的牛魔斥侯道:“你听到我的决定吗?你是第一个被我赦免的敌人。我说到做到,不会难为你,但你必须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若有半点隐瞒,就当我刚才没说。你会得到特别优待,我将视你的情报重要程度来决定你的未来,最轻的惩罚会是将你毫发无损地放回去。” 牛魔斥侯抬起头看着徐承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露出希冀的神光。 “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徐承志沉稳如山,再次重申一遍,他极力营造自己高大威严的形象,要给牛魔斥侯施加最大的压力,以期得到详细的情报,“你现在可以说了。” 效果还是杠杠地,牛魔斥侯简直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交待出来,对于也不花刺的情况问什么答什么,不带半丝打哏的,恨不能将也不花刺穿得什么颜色底裤都抖搂个干净。 所得情报令徐承志惊喜交集,心情却是愈发沉重。 事情显然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从斥候的供述中,徐承志分析出许多先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沉默良久方才回魂,想不到自己便如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正被轻轻的播弄着。 牛魔斥侯安然无恙地返回察哈部落大营,直到走进小队魔头的营帐,还是感觉自己不过做了一场梦。 魔头队长是斥侯的姐夫,正急得如热锅蚂蚁团团转,看到斥侯除了脸上有明显瘀青,身上的服装都是整整齐齐,甚是奇怪,询问之下,斥侯便如竹筒倒豆子,噼呖啪啦全都说与他的姐夫。 队长听后,叮嘱他一定不要对外说道,便将此事按了下来。 隔不多久,整个察哈部落的魔兵便到处有传,对面华夏族的军队纪律严明,对待俘虏不曾动用一丝严刑,格外仁慈。 经过几天交战,侥幸逃回的牛魔证实传言不虚。一时搞得整个军营魔心浮动,更有一些牛魔直接议论这场战争是否正义之战,得到答案后便偷偷地做了逃魔。 众人听得徐承志的教诲,见徐承志真的放走了牛魔斥侯,心里虽不服,却也只能接受。 徐承志连夜布置战术,他现在已将种子撒出,管不管用暂时不理,首要面对的便是第二天的战斗,只要挺过十天半月,他相信胜利的天平便会倒向他们这一边。 果然,第二天的战斗激烈异常,徐承志在寨前布置的阵法还是在魔兵不惜损耗的强攻下土崩瓦解。魔兵便如决堤的潮水一遍遍来回冲击,有时甚至渗进寨中。 徐承志将华夏学院中带来的祭舞、修仙、剑仙等各个分院还有兽神之光的学员按能力组成一个个小的战队分派出去。 人材都是在最为严酷的环境中才以茁壮成长,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好看,却经不起一点寒冬的催残。 几个分院的学员互相熟悉配合,不过几场战斗,便形成一定战斗力,他们所学不同,能力也各有所长,却达到一个互补的效果,凡是冲入寨中的魔兵魔头,仿佛来送菜般轻而易举便被消灭。 到得这群菜鸟成熟一点,徐承志命令战士们有限度的漏进各色魔头队伍以配合他们的练习。 战场变成最佳训练营,当然赢了没奖励,输了丢的便是自己的小命,见习学员们在严酷的战争中飞速成长。 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寨中仿若不见底的黑洞,放进多少魔兵便被消灭多少,也不花刺和颜庆之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停止进攻。 回队报数,发现折损魔头超过百位之数,而魔兵更有足足三千再也回不来,完全顶得上与仓木相持时间里魔兵的损耗。 经此一役,颜庆之确定对方是一名阵师无疑,也不花刺再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攻势,每日里骚扰不停,打定主意还是以互相消耗为主。 最为恼心的是,部落之中有信传来,华夏傍上天依阁。而且连续两封密函先后送到也不花刺手中,内容大意却是截然相反,令得也不花刺急找庞庆之商讨,两方在部落之中都算大人物,得罪任何一方都没好果子吃,商量结果也算折中:维持现状。 几日之后,他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军队之中的逃魔在逐日增多,两人魔气愤异常,将所逮之魔捆于营前柱上。 本想来个杀鸡儆猴,谁知被绑魔兵无惧无畏,几个问题怼得他俩哑口无言:你能告诉大家你们打得是什么样的战争吗?你能告诉大家你们能不能优待战俘吗?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们现在的真实想法? 这些还能说吗?有哪场战争不是因当权者的利益而起的? 徐承志的策反之计成功了,他放回的所有战俘仿佛化身正义的使者,怼得也不花刺张口结舌,军营之中立时鼓躁声大涨。 正当也不花刺和颜庆之以强力压下反抗者,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徐承志这招的时候,喜夜率五百精兵潜入魔军大营袭营成功。 也不花刺和颜庆之仓惶而逃百余里,而麾下魔兵作鸟兽散,更有甚者直接阵前起义,反戈也不花刺。 也不花刺尽失魔心,想组织反扑也不可能,略作抵挡便挟着庞庆之逃跑,徐承志追着也不花刺的屁股杀出几十里方才得胜回师。 另一边的战场,苏赤的魔军本就被仓木压得岌岌可危,当察哈部落的魔军被打败的消息传来,诺佩立刻遣使议和,不但割出大块土地,还拿出大宗物资才算平息华夏族的怒火。 而经此一战,苏赤部落再不敢生出异心,部落却在慢慢萎缩,终于不能再与察哈部落和都鲁部落相提并论,泯然于众小部落之中,反而渐渐弱小于查莫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