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部下都耷拉下脑袋,没人愿触暴怒中的可力霉头。可力部下多是娄蚩从前的奴隶,娄蚩管理极严,从未让他们出过自己的领地,近段时间虽然跟着可力走南闯北见识了一些场面,却也还没完全熟悉。而犸山的原村民还都是一些半大小子,平时除了训练便是互相之间的打闹玩耍,真个遇到了问题,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没人触,可力就将霉头往他们头上扔,最近的离枝成了不幸的人儿:“离枝,就你了,找几个小子给俺探路去。其余的休息,吃饭。” 霉头不能一个人担吧!离枝几个平时不太对付的铁哥们跟着遭了难,各个苦着脸四散寻路去。 半晌,离枝几人陆续回归,个个垂头丧气,又惹来可力一番雷霆咆哮,发过脾气却是于事无补。 “奶奶的,领了一群蠢货,下次一定要承志小子给俺安排个机灵的带在身边。可往哪走呢?” 可力犯愁,他何曾操过这种破心思,最后心一横:“走错路又能咋地?承志小子还走错过呢,不丢人!大不了,多走些路,遇上险情咱有秘密武器怕个球,怎么也能回到村子里吧。” 他不确定,蒙住眼,随意指条道:“就走这了。” 大军走了十多天,没有看到一点众人熟悉的地形、景物。 离枝再不怕触可力霉头,几次三番告诉他大军越走越偏了,可力眼看快到密林边缘,实不愿再在密林中钻来钻去,只有将错就错,一条道----走出密林。 呼吸着林外清新的空气,可力教训离枝:“只要走出林子,咱们就能找人打听道。你在林子里打听个球啊,还是俺有智慧吧。” 看到远处有尘土扬起,可力欣喜道:“离枝小子,看看,那边就有过来的,咱正好去打听一下,听俺的错不了。” 队伍离可力越来越近,可力眼尖,一眼认出队中熟魔,大吼一声:“哈哈,魔崽子,看你往哪跑?” 再看到对方阵容,不禁埋怨徐承志:咋不多给他配点人呢?他自己却不想想,凭他现在的精神力量,再多上一点他能指挥得了吗! 而他埋怨的对象----徐承志内心正充满担心,他压在后军,仓木差人来报可力和戈天的先头部队打过一场,现场异常惨烈。 从尸体分辨基本都是魔军尸体,但可力军没有信差传回消息,并且整部失去踪迹,斥侯正在寻找中。 可力战力强则强矣,就是头脑简单。徐承志虽心内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只能静等消息。 魔军首战失利,戈天暴怒,他这次带来的是他母族的一部魔军。其中并没有可临场指挥的魔头,另一部是由猿魔组成,更无将才可用,只好由他自己做为临时指挥,统领全局。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难度,从连山处摸清了犸山村的总兵力,以他一千多的魔兵完全是碾压的态势。 但紧接着第二场的失利,立刻打醒了他,使他意识到一个临场指挥的重要性,听到败兵汇报,犸山村的指挥是仓木,他立刻心里打鼓,只盼望着自己的兄长娄蚩尽快杀到。 戈天派出的第二波队伍更惨,带头魔头看对方是个女牛奴领兵,脸容还相当稚嫩,队伍当中也以女牛奴占多数,看年岁也都不大,心里不由起了轻敌之心,暗自得意占了便宜,思索下一步该是掳夺女牛奴多少的问题。 华美精神纯粹,神念通达,驭下多达二百,看对方魔头派出相等魔兵攻来,也不多说,摆开盘蛇阵法,将整个魔兵包在阵法之中。阵中惨号不断,魔兵尸首不断被抛出阵来,不消一刻堆积如山。 魔头大恐,立刻将剩余三百魔兵通通投入战斗。 华美还是神色不动,阵形扩大,将个魔兵完全包住。她用兵与可力不同,可力运转阵法狂猛霸道,极短时间便能分出胜负,而她用兵细腻绵长,阵法弹性十足,便如磨盘磨粉,一点点的蚕食,二百牛头人包围五百牛魔依然运转自如,生生磨去二百有余。 魔头再不敢强撑,集中兵力突围,华美不想看到朝夕相处的娣妹兄弟出现过多伤亡,剩余魔兵得以逃脱,但也不过一半。 魔头却没那么好命,华美盯上了他,觑准战机一棍送他魂归祖山。 至此,两场战斗都以犸山村完胜告终。 戈天终于明白战场不是光凭个魔武勇就能赢下,立刻以连山部落为基地,收缩所有兵力防守,一心等娄蚩率军来援。 仓木攻过几次,收效甚微,双方各有折损,但戈天魔兵众多,基本达到犸山几村兵力的两倍。硬拼兵力,戈天还巴不得呢,吃亏的只有犸山几村,战况一时陷入僵局。 一连十多天,戈天俱是龟缩防守,偶尔派出队伍也是猿魔一类的精兵强将,但在华美战部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 徐承志游山玩水般姗姗来迟,他在途中便已尽览战场情报,可说对当前局势清楚的很。 仓木立刻迎入大帐,待要简单汇报下战场情况,徐承志摆手制止,只问他的看法。仓木首先说出自己的担心,看戈天龟缩不出,必有所恃。按他做出的判断,戈天在等娄蚩,而娄蚩至今没有出现,借兵的可能性最大,仓木担心娄蚩借到魔兵与戈天里应外合。 他们兵力本就比戈天差上不少,所倚仗只在高端战力上占据上风,如果隐在暗处的娄蚩真得借到魔兵,对他们来说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徐承志肯定了仓木的猜测,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帐外又有人来,却是华美和*听说徐承志到达,过来问计,每个人都很心急,在这多熬一天,犸山的发展便会延迟一天。 华美傲娇地看看徐承志,她这几天每有战局参与必胜,魔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