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部落能工巧匠仿制的床弩没有起到它该起的作用,也就杀了杀拔石牛头人的锐气。 弩箭不能指哪打哪,弩弦也不算合格,松松驰驰射不多远,有运气不好的牛头人正好撞上箭尖,自认倒霉。 徐承志的盘蛇阵在堡前完全没了用武之地,他便将谙熟阵法的士卒招集一块,专心应付从两堡之间通道攻击的魔兵,正好合用。 床弩不能无限使用,弩箭不好造。徐承志自认为准备充足,却经不起娄蚩不顾伤亡的疯狂进攻。魔兵用生命一点点推进到堡前,再有十来步便能攻进堡内。前边倒下了,后边的便踩着前边的尸体继续前进,鲜血早已将大地染成一片刺眼的红。 魔兵眼见胜利在望,攻的更加凶猛,炽烈毫光从抡起的祖棍上泛起,此起彼伏,无有间断,似连成了一片,夹杂着道道鲜血喷涌,透过刚刚冒头的太阳,泼得整个天空都像浸在血海之中。 没了弩箭,床弩就是一堆衷心废料,徐承志立刻让牛头人将床弩彻底捣毁,全体人员进入战斗状态。 强鹰和连江全部参战,他们一致决定将洛英托付徐承志照顾,并立刻遣四个族人强行将两人带离战场。每个人都明了,这场战斗败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却没有一人后退半步。 在这种混乱的战场,祭舞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们不适合贴身肉搏。徐承志的战力在这些牛魔面前更是弱成渣。 大家均都看出娄蚩压上全部力量,抱定念头一役拿下,人数上的劣势,单体战力上的不足,失守几成定局,俱都存了拼死一战的想法。能拖一时是一时,能杀一个是一个,他们没有一个孬种。 洛英梨花带雨,强烈要求和两个哥哥并肩战斗,两个强壮的族人根本不理她的拳打脚踢,一人一条胳膊,抬起向着山后跑,出了堡垒,洛英的凄厉呼喊犹自在堡垒中回荡。 徐承志受到同样待遇,他看出这场战斗已是不可逆,没做挣扎便被牛头人挟起跑路,看到堡垒内最后的情形:堡口被击得大开,乱石横飞中,牛魔一涌而入。 身先士卒的魔头赫然便是娄蚩,他身先士卒,手下无有一合之将,挡者披靡,连江和强鹰势如疯虎,放下彼此成见,联手敌住娄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