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源并未逗留多久, 待格尔沁用完膳后, 她贴心地叮嘱了几句,就带着侍女离开了皎月宫。格尔沁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一直没回神, 过了好久才挑眉一笑,挪开自己的目光。
顾思源的拜访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可她起得迟,从皎月宫回来之后发现皇帝已然下朝了。皇帝如同以往,端坐在殿中摆放的竹席上翻看奏折, 听到顾思源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道:“皇后去哪儿了?”
顾思源边走便将自己头上的钗环拆掉,“奉旨去探望了格尔沁公主,她的烧退了,人也有了些精神。”她说着,将头上摘掉的钗环交给了一旁的侍女,转眸一看, 却见钟离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思源一愣, 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钟离然挪了个位置,转身仰头望着她,“顾思源, 将钗环插回去, 别卸了。”她眼眸晶亮, 闪烁着十分璀璨的光芒。顾思源心一软, 听话地将头上的钗环重新插了回去,“这样?”
顾思源容颜清丽,上了妆之后格外的明媚动人。除了宴会或是祭典时,钟离然甚少见她这番模样,一个心被她拨动得又痒又麻。
皇帝示意侍女全部都退出了内殿,坐在草席上抿唇,看着顾思源说道:“转转,顾思源你转转。”
顾思源闻言,原地转了几圈,就在停下来的那一刻,被站起来的皇帝拥入怀中。她跌进了比她高挑些许的少女怀中,仰头看着她柔和的面容,疑惑道:“陛下?”
钟离然俯身,用了些巧劲将她打横抱起。身子陡然悬空,引来了顾思源的惊呼。她极其诧异,下意识搂住了钟离然的脖子,“这是怎么了,陛下?”
钟离然心痒得厉害,抱着她慢慢走向床榻,轻声道:“没什么,你别乱动,让朕抱抱你。”
她说着,抱着顾思源来到了床榻,与她一起坐在了床边。皇帝伸手,除去了顾思源的鞋袜,揽着她一起上了床。顾思源被她抱在怀里,整个人缩在她胸前,有些犹豫道:“陛下要做什么?”
“朕什么也不做,你放心。”钟离然搂着她的腰靠在床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拆掉她鬓边的珠钗,轻声道:“来,朕来帮你卸了。”
钟离然这一年长大了不少,除了身高增加外,外貌也逐渐成熟,连带着那向来伪装得清冷之音也越发的透着如空谷清溪的幽冷。
顾思源点点头,便感觉到钟离然轻手轻脚地将她发髻上的钗环去掉,接着放在了一旁的小案上。钟离然搂着她,俯身贴耳道:“顾思源,你热不热?”
如此炎热的夏日,两人抱在一起自然是有些热的。顾思源诚实地点头,接着说道:“陛下,今日奏章积了许多,不如我们一起将奏章看完如何?”
钟离然才不想奏章什么事,只伸手探到了顾思源的腰带,慢条斯理道:“先将衣服脱了,朕给你降降温。”
顾思源连忙拦住她作怪的手,无奈道:“陛下,这样只会更热。”钟离然俯身,在她鬓角落了一个吻,低声说道:“热完就没事了。”
顾思源只得求饶,无可奈何道:“陛下我腰酸。”钟离然语气极其温和,将手放在了她腰间,“那朕给你揉揉?”
炙热的掌心擦过娇嫩的肌肤,顾思源没出息地软了身子,仰头承了钟离然的吻。钟离然缓缓将她压到床榻间,与她唇齿相接,“你看,你早上还能起来去探病,可见昨晚朕做得一点也不过分。”
“顾思源,让朕再放肆些吧。”
她话说得轻柔,可手上的动作却很肆意。顾思源攀着她逐渐有力的身躯,与她双腿交缠,仰头望着模糊的账顶轻轻哀鸣。
身子越来越热,待泛滥的花汁在指尖肆意蔓延时,顾思源早已浑身湿透,躺在皇帝的怀里低低地喘着气。她几乎缓不上那口气,困倦地躺在床上,在意识模糊之时得到了一个极其缠绵的吻。
钟离然摩挲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唤她:“顾思源,你今年多大了?”顾思源还没缓过来,下意识轻嗯一声。钟离然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二十有六?你比朕大了九岁。”
“顾思源,不应该是你比朕年长的。若是朕比你年长,就断不会错过你十六岁的时候。”
“顾思源,你十六的时候,一定……一定比现在还要娇嫩。”钟离然想,顾思源十六岁成年之时,一定是楚国最美的那朵花。
那声音太轻了,轻得顾思源根本没有听清。钟离然柔软的身躯压了下来,带着热气,将顾思源短暂地带入了梦乡中。
这么一闹腾,两人算是彻底错过了午膳时间,待顾思源浑身疲乏从梦中起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一醒来,就发觉钟离然早已不在身侧,连摆在床边竹席上的奏折都给收拾干净。
顾思源叹了一口气,裹着身上披着的凉被,想着中午的事情轻轻地捂住了脸。她想,可不能再这样沉溺于欢愉了,迟早有一天她会死在床上的。
想到这里,顾思源拍拍脸颊,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窗纱。夕阳炙热的光线透过窗纱映了进来,照得满室明亮。顾思源□□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