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大雪一连又飘了好几日,整个偃安城被银装素裹的笼罩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今日好容易放晴了,日光一寸一寸的向东移去,照着地的积雪甚是光华璀璨。.。 屋檐的冰棱已经被下人铲的干净,还是有雪水顺着檐边滴滴答答的坠下来,晶莹透彻的水滴砸在青石板,‘激’起一个个可爱的小水坑。 “白昱修!你给我等着!” “来啊来啊...” 还没出大‘门’听见童谣的咆哮声,她跟不知道冷似的,双手冻得通红还是蹲下身子拢了一把雪,团吧了两下做成个大雪球朝白昱修砸去,白昱修一个躲闪不及被雪球砸到了额头。 童谣立刻便得瑟的笑了,白昱修不甘心的蹲下身子,双手拿袖摆隔着在地做了个好大的雪球,而后小心翼翼的举起来冲着童谣傻笑,童谣看着雪球的体积吓的往‘门’里跑.. 白昱修咬牙切齿的抛出大雪球,连带着自己脸也吃了好些散出来的雪‘花’,方醒和小南正说着什么走出大‘门’,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手臂.. “哈哈哈..” “方..方醒..” 白昱修看着方醒‘阴’沉的脸登时打了个‘激’灵,小跑了两步还差点滑倒,来到方醒身前好心的用袖摆替她拍掉臂沾到的雪‘花’,随后赔了个笑脸.. “你是不是跟主子有仇啊..故意借着这个报复..” “幼稚。” 童谣笑的前俯后仰,从方醒身后跑了出来,白昱修一脸正经的看了童谣一眼,心里想着等方醒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还回来,小南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走到一旁候着的黄包车,先行离开了.. “方醒,你看这孩子现在成什么样了!” “是,咱们俩刚才应该砸他的!” 白昱修和童谣一唱一和的说了起来,方醒被吵的脑袋疼,赶紧坐黄包车跑了..剩下后面的两个人嬉笑玩闹着,路过雪堆扬着胳膊吓唬对方..真的是好幼稚。 “可来晚了?” “我也刚到。” 聚仙楼二楼的包间内,方醒将披风解下抖了抖放在一旁,候着的伙计格外机灵的接过袖炉,拿回后厨将里面换热炭,再放进披风里捂着,这样出‘门’的时候披风穿着也暖和。 颜韵疑‘惑’的看向方醒的身后,好半天听到白昱修和童谣在楼梯传来的斗嘴声,才笑着坐回了林清欢的身旁,林清欢为方醒斟了杯热茶,仍是一袭青衫,好似这冰冷的冬日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铜锅还没?小二?” “来了!” 白昱修和童谣也入了座,方醒端起茶盏徐徐吹散杯的热气,抿了一口,那一日她与林老大人不欢而散,直接出了林府,想必林清欢心多有疑虑,却一直不曾问出口,倒是白昱修和童谣二人早看出不对劲,在苏府里问个不休.. “还有一月便是‘春’节,今年安北王爷可要回京?” “不回,可将我给气坏了..” 方醒同林清欢及颜韵互相凝视一笑,白昱修顿时脸颊微红,若无其事的侧过头看向大吃大喝的童谣,他气的,不是安北王爷不回来,左右早习惯了,偏偏他与童谣也在一块这般久了,安北王爷这个做父亲的怎么没点眼力见..也不回来说说他这个亲儿子的婚事。 这可真是白昱修冤枉安北王爷了,今年的古苍国实不太平,各个边关驻守的将领,除了苏将军邻皓月国的南境轻松些,可以回来过年,其余的都自觉的连折子都没往回递。 “无妨,我年节甚闲,咱们可以聚在一块。” “还是颜韵好,我已经让管家收拾好东西了,搬到苏府住..” 白昱修靠近颜韵拿手挡着小声的说了一嘴,颜韵点头一笑看向方醒,方醒吃着东西不曾抬头,这话她听见了,装作没听见,白昱修说的她可还没同意.. “清欢呢?” “兄长不归,所以家父要留在京过‘春’节。” 方醒报以一笑,惹得林清欢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颜韵哑然,暗道他说错什么了..白昱修在桌下踢了童谣一脚,被童谣瞪了一眼.. “说来方醒之前一直想见见林老大人,前些日子见过了,感觉如何?” “啧..” 白昱修实实按捺不了他一颗八卦的心,非得要火浇油,被童谣吃人的目光狠很的盯着,白昱修顿感委屈,寻思着以后若是方醒嫁给林清欢,那可是她的公公,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家人,总得解决矛盾不是.. “家父‘性’情古怪..” “那个,咱们喝一杯?” 气氛有些僵持,连颜韵都看出这里面有些古怪了,忙将一旁的酒壶拿了过来,白昱修可算知道自己错了,瞧方醒的样子,这次的确感觉非常的不好! 笃笃.. “进来..” “给几位请安,这袖炉里放好了银炭,我们掌柜说再送些点心给几位。” “放下出去吧。” 颜韵少见白昱修冲着下面的人使脸‘色’,抬眼望了过去,见伙计谨小慎微的放好了袖炉,又将几盘点心放在一旁的桌子,索然的退出去了,怕是想着算没有赏钱,也不至于这样冷言冷语的.. 白昱修的脸‘色’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拉,直到童谣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憨厚一笑,白昱祁的离世对于他来说不像常人一般不痛不痒,背地里哭了好几回,却也知道这是白昱祁咎由自取,只是对于曾经跟白昱祁称兄道弟的落尘,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铜锅一直冒着热气,这顿饭却越吃越冷,颜韵放下筷子有些自责,想着自个适才不该问起林老大人,方醒最受不得颜韵这副模样,回手拿了坛酒来,开始哄着他们喝酒。 酒过三巡,白昱修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