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如何了?” “他没事,在咱们府呢,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看。,。” 方醒被转移回苏府,直到坐在院里的摇椅还一直恍恍惚惚的,身边一圈围满了人,颜韵也带着‘药’箱赶来了,蹲在她的左手边‘药’。 “再深一分手便不用要了!” “这伤哪来的?” 也颜韵会凶方醒几句,将她布满鲜血的左手拿起来回轻轻的看了看,苏夫人眼尖便瞧见了方醒手背的淤青,袖口往掀了一些,居然还有... “娘,先给颜二公子为妹妹‘药’。” “好。” 苏夫人心疼的让开,走到方醒的身后,见方醒左手心被割开的伤痕被颜韵用‘药’水清洗着,可方醒也不喊痛,苏夫人叹口气按住她的肩膀,却发现后脖子竟也有淤青.. “主子吃‘药’。” “嗯。” 方醒拍了拍童谣的小脸蛋接过‘药’碗,软筋散不是什么毒‘药’,也并非无‘药’可解,只是苏侯爷的寿诞不日将近,方醒的确不想让他为此劳神。 “醒儿,知不知道是谁..咱们去求皇严惩!” “娘,醒妹饿了,去做些吃的。” 苏侯爷神‘色’凝重的坐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苏夫人便也不提了,领着白嫤真去厨房了..而后除了没眼‘色’的童谣,都退了出去,最后童谣也被带走了。 “是谁啊?” “外祖父别问了,知道了不是件好事,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凭白被人欺负的。” 苏侯爷的脸生出了一丝不忍,因为早前对方醒的愧疚,加之晓得方醒是个自立的孩子,从不会多过问什么,只是眼下出了事情却要憋在心里,其滋味又怎能好受。 “醒儿,外祖父这一辈子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什么都不怕,你若有委屈,尽管说,外祖父扛着。” “真没有,外祖父..我想问问墨王...”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院内只有苏侯爷和方醒这祖孙两个,方醒便问出了口,她不理解白昱祁怎么敢有那样的胆子构陷于白昱墨,也不理解皇居然真的会信... “说到他,你可知他此番救你需付出多大的代价?” “外祖父何意?” 苏侯爷叹了口气,将椅子搬近了些,提起白昱墨似乎许多往事涌心头,而虽然方醒转移了话题,既然她不肯说,想必也是不能说,苏侯爷已然心猜出个大半。 “墨王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胸’怀天下,心存仁义,你现今的荣宠甚至不能与他当初同日而语,偏偏..他触及了每个帝王都无法容忍的界限..民心,权利。” “所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方醒情绪低落的躺在摇椅,抬起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左手,这里的疼痛怕不能及他万分之一,叶凡之已经足够极品,谁知当今皇更甚呢... “可我总觉得..皇不是那样的人..” “你真的了解皇吗?他昨日可以宠爱墨王,今日可以宠爱你,后日便可宠爱他人..这些宠爱几分真心几分利用?若你为男子,下场当好不过墨王。” 苏侯爷言辞灼灼的诉说着他对皇的不满,他也是有心有眼的,见到皇曾经对待白昱墨的种种不公,他岂会毫无感触,可这里是君王制的天下,若非方醒如今身处权利的心,苏侯爷如何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所以墨王好容易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因为救我,又会被皇,太子等人..针对吗?” “或许吧。” 方醒倒‘抽’一口冷气,眼前有些模糊,心更是替白昱墨不平,或许?苏侯爷没有说实话,那是一定,这世只有一件事可让太子和白昱祁及他二人两边的派系团结一心,甚至整个后宫及玄宸等人,都是愿意同心协力对付白昱墨的。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这些话也只是咱们说,出去可万不能宣之于口。” 方醒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左手紧紧的握住纱布,溢出好些鲜血来,她不懂,白昱墨到底为何愿意救她,而她,又能为白昱墨做些什么... “若你想做什么,外祖父定当支持你。” “外祖父..” 方醒心里一颤,没有答话,她不能做什么,虽然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现状的,如挑起太子和白昱祁的战争,可多少人盯着方醒,她一动便代表着苏家,代表了白昱修,她不能拿这些人的‘性’命做事。 “若你觉得心有亏欠,便尽你自己所能,护他‘性’命。” “只是‘性’命..” 方醒望着苏侯爷仿佛被什么‘抽’干了力气,原来对于白昱墨而言,活着,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苏侯爷明白她心所想,却更知道一些方醒还没有察觉的事情,他虽不点破,却不希望方醒有一日会走那条荆棘之路.. “罢了,你好好想想,吃了东西好好睡一觉。” “知道了,谢谢外祖父。” 苏侯爷并无什么多余的话,起身便离开了,这次方醒没有按照以往的规矩相送侯爷,她总觉得苏侯爷的话有话,是什么却想不出... “主子..” “吓坏了吧。” 童谣见苏侯爷离开后才敢进院,心有余悸的抱住方醒,生怕她又消失在面前似的,方醒拍了拍童谣的后背,心里还在想白昱墨,那把剑虽然被她拦住,却能刺进白昱墨的心,他此刻..应孤独至极吧。 “童谣,快放开醒儿,别‘弄’疼她。” “知道了夫人。” 苏夫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身后还有白嫤,白昱修,颜韵,小南等人,连林夫人都过来了,一群人围着方醒无关怀的目光又令方醒的心作痛。 深夜。 方醒房间的窗户似有开合的声音,只见两道身形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