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飘飘,风骨不凡。这是方醒对林清欢的见解,他二人相识,林清欢虽总是盯着方醒看的让她有些不爽,可这点小事比不得林清欢这个人的份量,哪怕方醒不与他是朋友,也见不得别人这样说他。 妇人停住了哭喊,因为白昱修让人拿了条汗巾,再听见她嚷嚷一句就会堵住她的嘴,尸体也被抬了出来,所有的官员和百姓层层围住酒楼,方醒就站在门外正中间的桌子后方。 “开始说之前,本王想知道,有谁认为人不是林清欢杀的?” 方醒就是问上一嘴,几个官员不敢开口,而太子和白昱祁在百姓面前,自然不会信口担保,只有安北王和白昱修父子表明了立场。 “下官,也相信不是林二公子。” 方醒朝说话的人扫了一眼,那人迅速被大理寺卿拉到了身后,倒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熟人。 “好,请问刑部侍郎王杰心大人,可是亲眼目睹林清欢持这花瓶砸的人?” “这..” 王杰心不知该怎么巧妙的回答,只能朝周围的几个朋友使了个眼神,自然有人替他开口。 “咱们是从楼梯上来,这林公子正急忙的从包间出来,那间又没个窗子,能是何人,你说..” “好,那便不是亲眼见到林清欢持这花瓶砸的人,不过这酒楼选的倒是好啊..” 面前的桌上还摆着那只带血的花瓶,方醒慢悠悠的走到店家跟前,虽没什么表情,却带着一身的威严,看的让人心里发慌。 “你说说,王杰心等人去厕行,一共能有多久?” “约莫一盏茶..两盏茶..” 方醒冷眼回身,这店家一盏茶都是说多的,十分钟?王杰心这些朋友的肾可能不太好。 “好,就按两盏茶,首先本王不问你们一帮大老爷们为何结伴去厕行,只是,一个人的血是很多的,被他人以钝器所伤,若失血过多而亡,三盏茶都是不够的。” “那可能是林公子不停的砸..” “那死者的头颅应该开了花,而不是现在的一个深口子。” 方醒只是问出了其中的一个关键,立即有百姓反应过来,原来人不是直接死掉的,那他遇到生死这种大事,也可以喊的,怎的没人听到任何叫声.. “所以刑部大人,你说为何这死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呢..” “这..下官..” “许是林清欢捂住了他的嘴呢..” 王杰心这话招来白昱修的一阵嗤笑,方醒回手在林清欢身上挥动,王杰心一看就知道他这话说的有多么白痴。 “是,王杰心大人会说清欢的武功高,可是若捂住死者的嘴,身上不可能一滴血都没有,若他没捂住,死者又没发出一声喊,这又是为何呢?” 所有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白昱祁发现童谣已经回来了,原来他想的没错,林清欢于方醒到底是不同的,清欢.. “仵作何在?” “小人在。” “你说,这人怎么死的?” “花瓶..所伤致死。” 方醒走到尸体旁边,将他身上的白布缓慢的扯掉,周围的百姓吓得立刻倒退了一步,生怕大过年的沾染了霉气。 “肩膀脖子处轻微的抽搐,手指不自然的弯曲,这一眼看去就是中毒,你跟我说是花瓶?你是刑部的?还是大理寺的?” “什么?” 刑部尚书的反应告诉方醒,这仵作是刑部的..可方醒未免看的太仔细,而这仵作也的确太过敷衍,倒不知过往有多少人冤在这马虎人手上。 “小的敢保证..是花瓶..” “拿你工具来,验尸。” 方醒此话一出,引起一阵的倒吸声,说句实在的,当今皇上在位期间,偃安城就没有出现过需要验尸的案子,或许如现在这般都是草草定案,谁又说的准呢.. “小的..没带。” “什么?这到底是哪位大人的手下?也罢..谁有刀吗?咱们一验便知。” “不验尸..你居然想将我的儿子开膛破肚,你怎么这般歹毒..” 方醒冲大理寺卿挑挑眉,不管这妇人是真的疼惜儿子,还是出于心虚,这件案子的疑点越来越多,他们再没理由无端抓了林清欢去。 “好,验尸也一起放着,可是各位真的看不出,这花瓶已经说了凶手不是清欢吗?” “你胡说什么?” 王杰心十分不屑的看向方醒,方醒根本不打算理他,倒是太子,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煜王殿下是何意?” “酒楼里这样的花瓶应该很多吧,劳烦谁再拿一只出来。” 太子吩咐了侍卫去拿,只见童谣将一个纸包交给方醒,里面是金粉,方醒手指扣紧瓶口内,将金粉洒在了瓶口外圈,又轻轻一吹,上面居然出现了一个手印。 “呦,还是个左撇子。” 方醒拿着瓶子走到百姓近前,让他们看了个清楚,太子的侍卫也跑了出来,林清欢知道方醒的用意,用左手握住了瓶口。 “首先,清欢不是左撇子,其次,他的手握住,刚好能将这花瓶握满一圈,只是这个凶手的手指,似乎短了些,而且他要么是肾不好,要么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出汗不少,尤其是看着纹路,他的左手应该有道疤..” 方醒说着看向王杰心那帮人,王杰心眼中划过恐慌,方醒却能肯定不是他,虽未见过他的手指,肥胖的身材摆在眼前,手指不至于这般细。 周围百姓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方醒稳稳的放下花瓶,眼里尽是阴毒之色,慢悠悠的走向了王杰心。 “既然..王大人说没有见到其他人,就说明这凶手,在你们中间,所以..咱们只需要挨个用适才的方法,一测便知,不如..就从你开始!” 方醒并未针对王杰心,话锋一转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