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厉邢依依不舍地和厉攘一同走了后,寄可倾朝着厌离招了招手,示意人靠近些。
厌离起身顺道将自己的椅子往两人的位置挪了挪,端着那杯茶坐在人床前,“寄可倾,你有什么想法么?”
“恩,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寄可倾舔了舔唇,又喝了一大口茶水。这些天昏迷没有喝过多少水,这会一醒来倒是觉得口干舌燥,满喉咙都是药味。
“不行!不能答应!我们要尽快回去!”承子诺毫不犹豫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在他眼中,不论是后来的厉攘还是厉邢都不是可靠的人。更何况,寄可倾就是被绑到这边才会生病,自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厌离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件事离开与不离开哪一方面获得的利益会比较多。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茶水上面细碎的茶叶在上面打了圈转,最后沉入杯子的底部。
厉家村。厌离其实也不是很相信厉攘和厉邢。虽然说厉攘是自己父亲曾经救过的人,但是已经过了数十年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有所变化。而其次,厉邢对于寄可倾的虎视眈眈让同样喜欢寄可倾的厌离有几分不愉。
但是厌离忽然想到了厉家村的由来。自己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关于这个村落的由来。这个村落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前朝国师所遗留下来的子孙后代。对于这个时代继承前朝国师位置的家族,其神秘程度其实并不亚于南疆。
皱着眉拼命从自己的脑子里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过的关于这个家族的看法,也知晓厉家在某方面的天文术法,奇门八卦实在是特别地让人称奇。就连现在朝廷掌管天文的官吏对于厉家这个神秘的家族也要俯首称子弟。
“我们还是留下吧。”厌离的突然出声让其他两个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承子诺,他本来想要出声反驳,但是知道厌离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会说出自己的看法也是自己深思熟虑所为。
“为,为什么?”寄可倾嗓子有些哑,她张了张嘴,才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句话。
厌离接过人手中的茶杯,替人重新斟满后才缓缓道来,“厉家村恐怕确实会些术法,我们不该冒险。再说逗留几日也不会如何,你们觉得呢?”
承子诺眉头紧锁,想要出言辩驳但是又觉得人家言之有理,几番计较之下,他只得点了点头,“好,那就听你的。不过如果一有不对劲,我们就要先走。”
“好。”厌离点头同意。
寄可倾本就是大病初愈,这会又忙了许久,早就是昏昏欲睡。厌离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朝承子诺打了一个手势,承子诺起身替寄可倾盖好被子后便和厌离一同走到了屋外,两人站在屋外低声细语将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安排妥当后才各自回了房。
再过了几日,寄可倾的病也几乎痊愈了,骑马她不用再整日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无聊的床顶发呆,而是可以下床和几人走一走,聊聊天。
又过数日,寄可倾穿着一身束手束脚的长裤和裙子,一头秀发也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束在脑后。发带漂亮的打了一个蝴蝶结,迎风飘扬,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师兄,月白!”寄可倾推开门,开开心心地往外走去。多日来的病都被扫除得干干净净,这会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或者不妥,相反是兴致高涨。
被她唤着的两人则是分别从各自的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精神满满的寄可倾,连日来的紧张也是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挂回笑容。
“我们去摘药吧!”寄可倾想起先前在这里看到的许多没人碰过的草药,那些草药不仅是年代久远而且保存及其完整,如果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早就多摘点晒起来了。
这会俩了两个也懂得医术的人,寄可倾自然不会放过两个人了。
厌离和承子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只能跟着人一同朝着厉家村的那座高山走去。
寄可倾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厌离和承子诺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最后被寄可倾一把抓着小跑到了山上。
三人虽然都练过武,但是那一小段加速地疾跑还是让三个人都忍不住弯腰喘息。
“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寄可倾掐着腰笑得直不起来,她直接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之上看着蓝天白云,“你们看这里好多草药!特别稀奇!”
承子诺上前一步,顺着寄可倾的手指看去,只见那一片树林底下确实时不时长着一小簇的草药。弯腰拨开上面的落叶,用手中摁进去松了松土后,他才将那草药拔了起来,一看根部繁杂,令他忍不住称奇。
且不说这草药在外面已经少有人瞧得见,单是这草药的年岁就更是奇珍异宝了。
作为和寄可倾一样的痴迷于医学的人,承子诺不用寄可倾发号施令就主动且认真地将自己看到的草药分别采摘了起来,还不忘各种留下数十株。
而另一个人,厌离看到这个场景哪里还不懂得寄可倾找他们来的原因,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也弯腰替人摘药。
三人在山上采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