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珠扯了扯嘴角,有点木讷:“是因为我害惨你了?”
顾徽珠一挑眉:“哦,原来你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任由我晕在洗手间外,直接冷死不是更好吗?救我回来不怕我不感谢你,还嫁祸给你吗?”
“那是你小人之心,我只求无愧天地。不管是谁晕在我面前都会出手相助。是你一直无缘无故揣摩别人的好心。。”
顾徽珠上下瞅了她几眼,“你好像没事了,我要走了。”
“我怀孕了!”
“!!!!!!”
顾徽珠立刻顿住!
什么?
她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顾真珠刚刚说了什么?
顾真珠看到顾徽珠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她无力地低头,擦了擦眼泪。
也是,叫人如何相信呢,连她都没办法相信自己会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你……重复一次?”
还是没办法直接问是不是怀孕的问题,这事太大了,未婚先孕啊!这要是在前朝,恐怕要浸猪笼咯。
“我怀孕了!”
晶莹的泪珠断线似的从顾真珠眼角落下。
“喝——”顾徽珠跪了。
-
-
压抑太久的顾真珠对顾徽珠全盘托出,天知道这些日子过得是如何煎熬。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每个人看她时眼神都带着讽刺,就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丑事一样。
她就是油锅上的蚂蚁,只剩被煎被熬这条路。
此刻她愿意无条件相信顾徽珠,不知道除了和她商量以外,她还能怎么办。
“自从月事迟了没来,我心里就开始没底。我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是不想接受。我每天做仰卧起坐,又是跑步,又是跳绳,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希望它能掉下来……”
“呃……好像,不是这样的吧!”顾徽珠也没有经验,总觉得怪怪的。
“不管我怎么做,月事还是没有来,反而胸闷想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猜我可能真的出事了。”
“嗯!”
见顾徽珠反应淡淡,顾真珠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刀子不下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是不是?”
顾徽珠摇摇头:“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把事情告诉爸爸,两家人挑个好日赶紧结婚呗。反正看你现在这样,应该也是愿意的。”
愿意的?顾徽珠眼神得多差才会把一个哭得死去活来,想要堕胎的女人看成是愿意的。
顾真珠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顾徽珠,想解读她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心思。
顾徽珠不知道自己的问题,难道是他们这件婚事有阻碍?
“是男方门第太高,还是女方条件优越?”
顾真珠埋头痛哭,她要是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就好了。
顾徽珠见她埋头痛苦的样子更加不明所以,忍不住问:“怎么了?难道你们是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不准备告诉家里人?”
顾真珠摇头。
“那是月下吟诗,眉目传情,一时精虫上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