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顾徽珠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陌生的房间摆设,再看到站在窗前的高木廉,光线透过镂空的纱窗筛成斑,像神秘的文字,印在他的身上,轻轻摇曳的淡淡光晕,照亮了她的心。
真希望每天清晨醒来都能看到他。
高木廉感受到了目光,恐怕是她醒了。
他们昨晚共处一室一夜,这要是传了出去,顾徽珠真的不用嫁了。
高木廉知道不应该,但是想到其他男人不会沾染碰到她,心里轻松了几分。
顾徽珠也知道不应该,但她却没有丝毫懊悔。
“早,脚还疼吗?”
顾徽珠摇摇头,他做的临时药膏真管用,睡了一觉基本没怎么痛了。
想来也奇怪,她从不知自己这么嗜睡。脚上受了伤,呆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身旁还有一个男人,她竟然能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心真大。
高木廉面无表情地从外面端来早餐,递到顾徽珠面前:“只有这个了。”
看着几个干瘪瘪的窝窝头,顾徽珠浅笑:“能有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如此,柱子平时也只是捡别人的剩饭剩菜,能有点粉和个窝窝算贵宾待遇。
顾徽珠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一夜未归后家里不知成啥样,如果大伙儿能因为人太多,没有发现少了个她就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城?”
再不舍,分开的时间总要到的。
高木廉压下心中不适,“吃过早餐吧。”
顾徽珠比较好奇:“我们怎么回去?我的脚还不能走路。”难道他要抱着她回去?
虽然她会很高兴,但,“你体力行吗?”
“……”
顾徽珠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眨眼间功夫,房间的气氛微妙起来,高木廉满脸似笑非笑,透露着他此刻很危险的信息,让她毛骨悚然。
高木廉不疾不徐地朝着顾徽珠的方向走去。
顾徽珠只觉得那种危险气息越来越近。
“怎…怎么了?”他这是干嘛,没体力就没体力,她也不笑话他,干嘛摆出一副准备蹂虐小媳妇的模样。
见到了此刻还懵懂不知的顾徽珠,高木廉挫败无力。
他两手撑在顾徽珠身侧,形成一个床咚,盯着顾徽珠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开口:“永远不要问男人体力够不够这个问题,除非你想让他教你做人。”
啥玩意儿?
完全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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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老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岳城竟然下起雪来,十年难遇。
高木廉看着外面雪花飘飘,这可麻烦了。
就算不下雪,顾徽珠的脚也走不了多少路,现在雪天路滑,他抱着她更是走不远。
从地道穿过去,回城会快很多,可是洞内空气不流通有可能诱发细菌感染。
这样的村子应该没有电话了,他也没办法叫人来接,怎么办呢?
顾徽珠不知道高木廉在想什么,她只是很高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两人很可能会多相处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