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举温情脉脉地说:“小心。”然后体贴地帮顾徽珠拉开椅子,牵着她起身。
众人再一次道别,林举终于带着顾徽珠走了。
高木廉看着林举带顾徽珠走的背影,只恨不得冲上去把顾徽珠拉回来,霸道地宣誓这是我的女人。只可惜,他做不到,也没资格。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因为怕再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上前。
低下头,一个写着“顾徽珠亲启”的信封瞬间夺走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是本能,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弯腰捡起信封放进自己口袋,再抬头时,已恢复一片清明。
他能猜到这封信,应该是刚刚林举给顾徽珠的,他知道就这样截下别人的信件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可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完成一系列动作可以说是没经过思考的。他必须要知道信里到底说了什么,有事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或者打电话,写信多暧昧。
暧昧……
他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和其他异性暧昧传信。
一直以来,他没有遇过真正的对手,所谓的阻力不过是督促他继续完善自己的动力。他没有尝过失败,甚至连有对手是什么感觉都不懂,他没有所谓的竞争者,因为他从未将那些人放在心上,介意过他们的存在,而现在,他对那个被顾徽珠称林哥哥的男人有了陌生的,强烈的抵触。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虽然他不想承认那是他一直不屑的一种情绪—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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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廉回到家,心情比去郊区前更差了。
他不言不语,把自己关在房间。
这次任由林洋说什么,他都不顾了。
他站在窗前,淡淡的月光笼罩着朦胧的夜色,清凉的夜风在耳边吹过,树梢随风舞动着。
书桌前放着一封刚拆封的信件,信封上还清晰地写着“顾徽珠亲启”五个大字。
高木廉收回目光,再次拿起信件,又重头读一遍。
徽珠妹妹:
久疏未问候,不知汝安否。
家父南归一行,自非得已。望苍天念吾思乡之意,力请尽快回城为要。
前致电尔处,被告之已非本家。今城内忧外患,我甚为汝忧思,然无果,令吾常悬悬。
吾今荣归,昔日孔言久不曾用,明年侍我时,必须能背诵,始不辜此大赉也。故家父每日命我诵读,不得闲。
闻得城内停课罢工,吾不欲汝辍学耳。
此处盛产辣椒,尤物也,岳城无之,本欲邮寄俩篓,后恐其气味为人所不喜,故弃矣。他日回城,必携汝购尔心爱之物。
望安好,勿念。
林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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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果然如自己猜测那般,是林举写的。
那股陌生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他知道那是妒忌。
林举说回岳城会带顾徽珠买她喜欢的东西,对她熟悉到了这样的程度?所以他们今天走在一起,是去买礼物了吗?
呵呵,他拥有百亿家产,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姑娘送上哪怕一件礼物。连今天帮她点杯甜牛奶都是托他人之手。
如此,要钱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