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城不再搭理顾徽珠,而是急急忙忙召集人马往外跑。
顾徽珠哪里肯让他走,他可是大家最后的希望。她抬脚就要追过去,高木廉跟出来拦下了她:“你干什么?”
“他走了,我怎么办?我的同学和朋友怎么办?他们还被关在大牢里。”顾徽珠眼泪汪汪,急切地说道。
“你冷静点,慕少帅有事要忙。”说着,便带着顾徽珠重回客厅,“救他们不难,可你救得了一次,救得了第二次吗?”
“什么意思?”顾徽珠不懂,这次都还没救出来呢,哪里的下一次,他就这么急着咒人家坐牢吗?
“你的亲友若是还和之前一样闹事,再次被抓进去的可能性是百分百。你能保证他们不再闹事吗?”
“我……”不能保证,但是顾徽珠说不出口。她很生气也很着急,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就是闹事也情有可原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若不是小太阳国的人打我们,我们也不至于闹。你们这些高官厚禄,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瞎挥霍,为国家,为人民,你们做了什么?别人都把枪杆子捅到你腰眼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高木廉皱着眉头,满脸不悦,他不希望顾徽珠失控,于是转身泡了一壶茶,缓缓倒入茶杯,熟练而沉稳的动作,不使一滴茶水溅出。
他递给顾徽珠,说:“你慢慢说,注意点形象和素质好不好。”
顾徽珠稍稍冷静了一点,接过茶,轻轻一抿:“国家都没了,还谈什么素质和形象。”
既然如此,高木廉也不和她兜圈子:“因为百姓暴动,岳城所有学校停课,连工厂都无法正常运转。且不说对普通人造成了多大的不方便,你知道光是这四五天的功夫,岳城经济是个什么状况吗?”
顾徽珠微微一顿,有点心虚:“不知。”
“很好。”高木廉慢条斯理地说,
“第一,所有与小太阳国有关的经济公司,商铺全部被砸坏了。在这些地方工作的所有人全部下岗;
第二,工厂停产,订单无法准时完成,被解约且巨额赔款的工厂全部面临破产。工厂全部破产,工人也全部失业;
第三,岳城工厂破产,生产线被打乱,连累其他地区工厂也陷入瘫痪;
第四,其他国家觉得岳城经济不稳定,正在逐步撤资华国,免得影响自己国家的资金链条;
第五,暴民的冲动引起了百姓的恐慌,大家开始没头没脑地囤货,物价被哄然抬高,商家赚取暴利,发国难财;
第六,就攻击领事馆事件,小太阳国准备向国际法庭提出起诉,你知道倘若胜诉,华国会有多被动吗?
你们所谓的爱国,就是这样爱国的?”
“我...我....”顾徽珠已经涕泗横流,完全没有什么形象了,她扯开嗓门大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们来打我们,为什么反而是我们做错了?你这大道理一条一条的,你怎么不对小太阳国的人说。他们凭什么去国际法庭那里告我们,还胜诉?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