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珠回到自己的座位以后,哭得更凶了。她双手捂着脸,泪水透过指缝,顺着手臂慢慢下滑,如下雨一般浸湿了自己衣袖。
顾徽珠看她这样,无限同情。她拿出手帕,轻轻擦拭顾盼珠的手臂。
虽然不知道她和高木廉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顾盼珠肯定不是高木廉那个腹黑男的对手。她看着她二姐,有点无奈地说:“二姐,你说你好好的,招惹他干什么。我们又不与他什么相干。更何况……”顾徽珠欲言又止,算了,告诉她高木廉是有未婚妻也没用,白白给林洋招恨。
顾盼珠没发现顾徽珠话说一半有保留,她正委屈着,听了顾徽珠的话,气得推开了她正在帮她擦拭的手:“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在督军夫妇前得了脸,你考虑过我吗?”
“可是这满堂宾客,你搭讪谁不好,却非要招惹那个冰块儿。”顾徽珠继续帮她分析,“再说了,人品贵在自持自重,太易得手的东西便不会被珍惜。你这样上赶着去,人家又怎么看重你。诸葛亮可是被三顾茅庐才请出山的,他要的不就是这份尊重和不易得手的珍惜吗?”
顾盼珠鄙视着顾徽珠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啊,长得那么丑,只能凑合个差不多的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这么漂亮,当然要嫁天之骄子。”
顾徽珠没再答话,其眼界之窄,宛如肚脐眼,不必与之辩论。于是她起身离开去洗手间,不再理会她的两位姐姐。
顾真珠倒是很好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趁着顾胜华去给别的高官敬酒去了,她看见只有她们姐妹俩,便对顾盼珠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开口问的问题远比顾徽珠的说教让顾盼珠遂心,顾盼珠开始大吐苦水。
顾真珠和顾盼珠平日里感情并不好,但是都被嘲笑了的她们如今像患难之交一样,互相倾诉。
顾盼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都是坐他身边的那个婊子害的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分的事。起初,我礼数周到,好言好语地问了高公子我能不能坐下,大姐,你说,我是不是做对了?可这时,那个婊子来了,她居然一句言语都不曾有,直接一屁股坐下。我看高公子当时并没有什么不悦之意,我就想,难不成是我过分礼貌了,其实根本不用客套。于是我也学着那个婊子,在少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顾盼珠越说越伤心,她一想到高木廉就连最后赶她走都没瞧她一眼,就自尊心受挫,但是她不敢说,怕被顾真珠嘲笑,只好把所有过错都推给林洋:“大姐,我做错什么了?就算我不该擅自坐下,我最起码还问了一句,可是那个坐他隔壁的女的,连个招呼都没打。”
顾真珠倒是听出了别的意思:“你是说那个婊子坐在高公子隔壁?可是高公子不是和少帅坐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