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警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居然还要问。”高木廉无奈地摇摇头,一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的表情。
没有啊,他们要是说了,我能不知道吗?顾徽珠皱着眉头回想刚刚的一点一滴。
忽然有一个画面,回放在顾徽珠的脑子里。
——
“你当我们傻啊,被你骗了一次再来一次?幸好当时局长告诉了我们,你是恶作剧,否则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
局长?
恶作剧?
白跑一趟?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对,不对,我报警以后,正常来说,警察不是应该接到报案就来肇事地点的吗?为什么警察局局长忽然跑了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判断我是恶作剧的,问题是,我没有在恶作剧啊。顾徽珠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总感觉这件事怎么那么诡异,怎么看都和面前这位悠然自得的主儿有关系。难道真是他做了什么?
“你到底干了什么?”顾徽珠不再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因为她几乎肯定就是对面这个主干的好事了。
高木廉又一副无辜状,两手摊开,说道:“我只是给局长打了个电话。”
局长?!这是个关键词。
“你和他说,我是恶作剧,叫他让人别来?”
“还不笨嘛。”高木廉说完还似乎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顾徽珠气得快说不出话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给耍了,她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终于整件事情都明白了,都清楚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左等右盼,也等不来警察。为什么人家会说她是恶作剧。为什么人家说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为什么两权相害,人家不愿意相信她。原来她恶作剧形象的种子早已提前种下,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霸王餐。
“也就是说你算计我,是吧?”顾徽珠侧着脑袋,用手指指着被算计的自己。
“姑娘没算计我吗?”高木廉轻飘飘地回复。
顾徽珠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我对你说‘谢谢’,你把我当傻子了吗?”
“那你愿意现在对我说声‘谢谢’?”
“你做梦没醒吧?”
“那我只好提前讨要了。我不能做亏本的生意。”高木廉理所应当地说道。
顾徽珠生气得全身都哆嗦起来,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难怪他说谋定而后动,难怪他这么悠然自得,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顾徽珠一想到自己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警察来为民除害,就觉得自己特别傻,被人耍得团团转还犹不自知。
他很得意吧,他觉得他胜利了吧,他刚刚看到我眼里充满希望地,频繁地看向大门口,他在嘲笑吧,他在为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而欢呼雀跃吧。
顾徽珠就这么死死地看着高木廉,高木廉却一脸淡定地坐着扇扇子,他觉得他这几天烦躁的心在此刻,终于平静下来了,果然是因为天气太热,在家里呆着太闷,出来走走,神清气爽,连扇子扇来的风也不再是热的。他心情愉快地看着顾徽珠气鼓鼓,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