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个清创缝合还真没什么大痛,只是针进皮肉的时候有些刺痛,拉线以及之后的程序几乎无感。两针过后顾徽珠放松了,再加上这个小活对高木廉来说简直是玩家家酒,进针迅速,穿线、拉线麻利,眨眼就好了。
她刚刚提到全身麻醉似乎是有点夸张,但是:“先生若能给我局部麻醉一下,一定显得更加温柔,体贴。”
高木廉瞥了她一眼:“疼?”
顾徽珠摇头:“不疼。”
高木廉:“……”
伤口处理完以后,顾徽珠红着脸,好奇地问:“那个……你为什么当时会……想到救我?”
高木廉晓得她想问什么,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还我扇子!”
“什么?”
顾徽珠还是有点犹豫,不太相信:“所以,你救我是……”
然而高木廉证实了她的想法:“你死了谁赔我扇子。”
顾徽珠对他的感激之情大打折扣,好你个家伙,只是想救把“扇子”而已。
“那就谢谢了吧。”然后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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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胜华一家早在爆炸声响起时,就像耗子那样溜了。他们都没留意到还有顾徽珠这么个小女儿不见了。幸好一个多小时后,顾徽珠也从外面回来了。
其他三人在如此危险的情况里撇下她不管,心中略有歉意,也不好多问她晚归原因;而顾徽珠对方才一直和陌生男子相处的事难以启齿,很自觉地保持沉默。
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督军府内,督军当即下令严查炸弹事件,很快得出结果,原来是有细作装成府中佣人,在洋楼后放了两个炸弹。动机不明,但从弱杀伤力中可以猜测,对方只是想要警告,目的不在伤人。
因为突发爆炸事件,宾客们陆续散去。
慕幼春看见父亲和兄长在查细作,便把管家叫去另一边了解刚刚的闹剧。
“大小姐,那是盐务次长家,摔倒的是他家两位小姐。”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们督军府什么时候这么堕落,要这种层次的人充场面?”慕幼春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问道。
“大小姐,这是督军的意思。”管家看慕幼春一脸严肃,只好如实相告,“说是为了少帅,只要在衙门有实职,家中有姑娘的,不管官职大小都要请。”
无语了,慕明城有那么难娶媳妇儿吗。
虽然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年轻人为了情为了爱,什么都做得出来,慕幼春真怕慕明城或高木廉一时糊涂,被只有长相的傻女人给迷惑了。
话说回来,今晚高木廉真的很奇怪,爆炸以后竟然还护着一个女孩子离开。
难道……
她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他今晚带走的是宴会中闹事的其中一位姑娘吗?只可惜她没看到那位姑娘的正脸。
一想到当时她被高木廉拥公主病样子,她心如刀割。这种殊荣,她还没得到过呢。爱慕了高木廉这么多年,明示暗示了这么多次,她竟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应该是了,像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把扇子出风头,但如果一切与他喜欢的姑娘有关,那么出风头也好,抱着她离开也好,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