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剑面前轻易躲得过,在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大魔头面前,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不过,听他这话是根本没有认出自己?
白若溪想起自己画的自污妆容,残剑认不出来也是常理。
那夜墨寒呢,他有没有认出她呢?
“殿下问你话呢,你是府里新招的下人?”见白若溪迟迟没有回话,夜管家阴冷地扫了她一眼,上前去一把将魂魂游走在夜墨寒身上的白若溪扭送到太子殿下面前。
夜管家速度如风,眼神如电,白若溪根本来不及反抗。
此时她心中那叫一个哀怨啊,真是进退维谷。但心中既是再别扭,面上她还是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来。
“不是,民女是东城陶家的,因为在城区遇到了府上的统领大人,他嘱咐民女务必把这珍贵的药草送到府上来,还说,还说,会给民女回报。”
“统领?”夜风华玩味地念着这两个字,“他自己不回来,为何偏偏选中了你?”
“民女,民女也不知道,但是民女不想要封赏的,民女只是忠人之事,现如今药包送回来了,信物也交给侍卫大人了,没有民女什么事了,民女要回去了,民女的母亲还等着民女回家吃饭呢!”
说着,白若溪脚底抹油就想溜走。
夜管家上前摁住了她的衣领,在门口跟他交接的侍卫上前把一个玉伐递给了夜风华。
“这可是我们太子府大丫鬟才有的信物,你既得了,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本宫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夜风华手拿玉伐,认真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一双黑眸耀了深色的暗芒,冷冷地说了句:“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贴身伺候吧。”
贴,贴身伺候?
这是赶鸭子上架?
坑爹坑娘坑祖宗的残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又一次把残剑骂了个外焦里嫩的白若溪顿时傻眼了。
当着夜墨寒的面,他不说怎么处置他,却要强抢民女,逼女为婢,天理何在,人理何为?
白若溪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就不该信残剑那个脑残的,如今好了,羊入虎口,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要不要向夜风华直接表明身份。况且夜墨寒在场,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出这个丑。
但夜风华说这样的话是要搞什么?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伪装,故意作弄自己的?怎么好好的,就被要求贴身伺候了呢?
夜管家见她杵着不动,不悦地扫了白若溪一眼:“没听见太子殿下说什么吗?还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跟上伺候去!”
即便她还是女装,但她知道这脸可是被她糊成土黄色,眉眼也毫不凸显,比平时小了两圈,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想着想着,白若溪把目光往夜墨寒的身上扫了扫。
看上去一切如常,不像是有什么不同。
若是骗的了夜墨寒,想必夜风华这个家伙也能骗得过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白若溪小声地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