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见她!”
白若溪心里咯噔一下,你当我想见你?
你闹这么大的声势,不上朝,不治病,不出门,不见人,不就是为了逼我出来?我现在来了,你又要拿话呛我?夜风华,你当这是三岁小孩子玩过家家呢?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待客之道?”
白若溪不想跟他兜圈子了。
事已至此,再明白不过了,而她自从能修炼之后,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陪夜风华玩了。
她没有等到屋子里的人回答,径直越过残剑的身边,推开门,进了屋里。
一股腐烂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向来洁癖深重的他竟然允许自己这样脏污,白若溪隐隐头皮发麻,这人是有多狠,才能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医治,而用来跟她赌气,玩自虐,他虐?
她甚至不知道她要是还不来,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让人难以言说的事情来。
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她在黑暗中都想象不到床上躺着的是足以触动东傲国半座江山的那个人。
夜风华没有说话,甚至还赌气似的转过脸,背对着白若溪。
“那你,决定原谅我了?”
“……”
简短直接的话,让白若溪不由的一滞。
呵呵,原谅?
其实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她早就原谅了他。
他身为一国太子,心系民生,自然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
以前的白若溪怎样她不想去深思,现在的她对他是没有感觉的,除了婚约这个限制词,其他的都是他一直耿耿于怀。
回来这么久,还不让轩辕墨给医治,是想坐实她谋杀亲夫的罪,还是真的对白若溪用情至深,甚至不惜以命威胁。
不然这里不会连一丝药味都没有。
她当时下的毒其实并不是很重,再加上他的体力支撑,玄力分散,他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跟先前没有任何差别了。
可偏偏他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招惹她,让她情绪失控又伤了他。
“你,还在怪我?”
床上的夜风华因为早就对她恨的咬牙切齿,以为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她了,真的见到她,心里难受的大口喘着气,苍白的脸上虚汗淋漓。
残剑又拿了一盏灯,放在高几上。
夜风华不置可否,两眼不眨地盯着白若溪,认真地端详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好像更漂亮了!”
“我……”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白若溪脸上的担忧之色一扫而过,“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吗?”
“……”
“你这样折腾自己,真的好吗?”
“……”
“我……”不这样,怎么能让你回来!
夜风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说,说不出来,咽,咽不下去,猛烈的咳了起来。
白若溪想上去帮他一把,他一边愤愤地推拒着,一边咳的撕心裂肺。
她扶额叹息。
“你还真是有性格!”
这句话像一盅烈酒,熨烫了夜风华的剧咳。他稳稳气息,羞恼地瞪着她。
“你还真是在恨我?”
“我恨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