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朝着她的眉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也不再多言,直接又把她带到了用餐的桌子边。
白若溪从没有感觉到食物这么好吃,这么解馋,这么想一直吃下去,这一刻甚至看夜墨寒的眼神都炽热了一些……
戒魂:主子,你怎么了,快醒醒!
白若溪:滚你丫的,不要坏本小姐的事。
戒魂:主子,你现在在别人的梦境里,不是真实的,请你快醒醒,现在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
白若溪:白日梦是什么东东,本小姐现在好困,好像睡觉,九王爷家的床好大,看起来好舒服……
戒魂:……
这叫什么,终日打雀,也有被雀打眼的时候?
白若溪:戒魂,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怎么了,我感觉好想……
“啊……”
这一声叫喊发出去之后,白若溪第一感觉又回到了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只不过这辆马车的舒适度跟她先前的那辆天上地下。
睁开眼,没有柔软的锦垫,没有甘甜的茶水,没有精致的小吃,也没有老是阴魂不散的某人,有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对未知去向的惊惶无助表情,还有快要把人心肺都抖出来的颠簸……
“你们这是?”
七八个女孩子挤在一个见方的车厢里,面容愁苦目含悲凉地看着她,似是对她这半句话充满了不解,又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我,”白若溪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我刚才做了个梦,醒来看到的和梦里的反差太大,所以请原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能告诉我吗?”
“你不知道我们要被送到哪里吗?”一个眼睛大大,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孩子收起眼泪,往她身边凑了凑。
“我好像真的不知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从夜风华特设的马车里跑出来,她朝着与车队不同的路走的。走了好几天,身上带着的糕点都吃完了,仅有的一壶茶也被她喝尽了。
在她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了浓浓夜幕里唯一亮着的一盏灯,就被那盏灯引着进了一家很小很简陋的客栈。
客栈的主人是一个面容和蔼的老者和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妇人,他们说,他们不是专门做客栈的,因为要等他们上前线打仗的儿子,所以在这个距离他最近的地方,修了一个客栈。
几天的奔走逃逸实在是太累了,那个妇人看起来又粮畜无害,饥渴交加的她显然看出这两个人有点身手,又在可控范围,就放松了警惕。
一番话聊下来她“更”觉得那个妇人是一个盼子归来的慈母,于是任由妇人陪着她,吃了一些肉,还被妇人劝着喝了一些米酒。
酒下肚没多久,她的头就开始晕晕乎乎的,她暗暗地笑了笑,普通的迷魂散,对她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想给本小姐下毒,你们还是修几百年再来吧。
不过这两个人能在这荒郊野外修个客栈,绝对不是给她下药迷醉她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