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足70%的24小时后可见。 不过他本人出身忍者, 这点小伤对他的行动力造不成阻碍, 况且羽柴秀吉就算再恼火也不可能真的在这种时候杀了他。因此, 除了兄弟两人, 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晚的沉淀,对于好不容易聘请来的铁炮高手没能杀掉信长、并且之后还可能成为自己把柄这件事,羽柴秀吉总算压下了对织田信长自金崎殿后时就高涨的怒火。
其中羽柴秀长居功至伟……嗯, 不仅仅是因为挑明的时机非常恰到好处, 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出气筒, 还有羽柴秀长作为旁观者看待羽柴秀吉和三郎(单方面)的仇恨, 也就不会像秀吉一样, 被一时的愤怒驱使, 而难得地放任自己冲动行事——虽说不管是以六角的名义去驱使忍者, 还是干脆利落地列出信长的必经之路来, 都显得态度果决、设想周全,但对比起羽柴秀吉一直以来隐忍低调的行事,还是可以算过于莽撞。
反观三郎,昨天的突然遇袭没有给他造成半点影响。唯一让他露出了孩子气的遗憾表情的, 只有身上有着繁复花纹的披风被穿了个洞这件事。
这样毫无危机感的神色, 不仅让家臣们操心不已, 连身为始作俑者的羽柴秀吉都深觉挫败, 几乎又要怒火上涨,只求看到三郎变脸了。
好在, 这样冲动行事, 只要有一次就够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将织田信长葬送, 而不是傻乎乎地、不会造成实际伤害的针对。这一次有六角帮他背锅,以后……
还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样在心里劝告自己,羽柴秀吉总算是又能对着三郎露出讨好的表情。哪怕是在青天白日,这表情也完美无缺,以至于让从一开始就对他心存怀疑的竹中半兵卫,都忍不住暗自蹙眉,将疑虑压在更深的心底。
大军很快再度前行。因为已经进入了相对安全的伊势境内,接下来的行程都顺利无比。岩融时不时地就有发现时间溯行军的踪迹,可就和京都以及岐阜的一样,时间溯行军大部分是短刀和胁差,隐藏在阴暗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打刀混入人群,也因为形貌异于常人(头骨装饰以及质地良好的刀)而受人瞩目,最终不用岩融凑过去就默默退走了。
初次接触到这样没有攻击意图、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时间溯行军,岩融也只在最开始因为遇到敌人而兴奋了一下,很快就在对方低下的实力中失望下来。而为了保证三郎行军途中的安全,刀剑男士中目前唯一的薙刀也选择了长时间跟随在审神者的身边,暂时的对这些时间溯行军视而不见。
它们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依旧呆在原地,安静地窥视着四周。这让原本以为会被追着跑的岩融既松了口气,又大惑不解。
不过,不管他有多少疑惑,比他还不清楚的审神者是绝对无法解答的。
就在这样不知是紧绷还是轻松的氛围中,织田军最终在5月21日晚上,平安返回了岐阜。
——迎接三郎的,当然是归蝶喜悦的表情,和先一步回城的刀剑男士们严肃的脸色。
在两者鲜明的对比下,三郎只是解下腰间挂着的义元左文字交给小姓,随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归蝶,理直气壮的暂时无视了刀剑们的黑脸,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归蝶的后背。
在三郎离去,并传出败退的消息后,这个美貌惊人的女性就一直处在深重的不安当中。无论是三郎顺利逃到了京都,还是三郎意图对付浅井,这种让织田军心振作起来的事,都无法让她展开笑颜——不,别说是笑容了,就连稍微觉得轻松一点都不曾有过。
不同于初来岐阜时,这位织田信长的正室,早在父亲斋藤道三(穿越而来的巡警)和兄长斋藤义龙(杀了父亲夺得美浓大名的位置)相继逝世的时候、早在三郎拿下美浓的时候,就已经无处可归。唯一可供栖身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三郎身边了吧。
满打满算,三郎离开岐阜也不过几个月,但归蝶已经显出了难以忽视的疲态——这绝不是一两晚的失眠足以造成的。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着扑进了三郎怀中,那份笑容因为发自内心,甚至没能受到身体的制约,显得阳光无比又活力十足。她感受到拥住自己的那副身躯切实地带着人的温度,随后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蝶翼,随后被无声渗出的泪水濡湿。
“殿下、平安回来了……”
一向注重(并不得不注重)仪表的她没有在意三郎身上的尘土和汗水,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像是想从他的心跳中汲取力量。在昏黄的烛光之下,她的侧脸也带着病态的白,仿佛即刻凋零的花朵,又所幸在凋零之前,先等到了愿意对这朵花投以关注的太阳。
“我知道殿下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曾对刀剑们施以援手的归蝶笃定地说道,眼泪渐渐浸透三郎的衣料,“……您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原本脸上写满疲惫的三郎,不自觉地放柔了表情。他顺手拍拍归蝶的背想要安抚,但只摸到了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长发。这样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