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龙七对自摸...哈哈哈...开钱开钱...”莫奈何一边摸着手中的麻将,一边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包房里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莫奈何手中的麻将。这时只见他轻笑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妈拉个巴子的,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转到我这来了!” 见着莫奈何没有倒牌,坐在他右边的老黑有些不耐烦了,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然后一边去摸莫奈何放在桌子上的牌,一边说道:“磨磨唧唧,我就不相信你小子能有这运气!” 莫奈何一把抓住了老黑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渣渣莫,你小子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开牌,要不然老子不给钱!”老黑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重重的踩了一下。 莫奈何环视了一圈,道:“看好了,幺鸡在手,钞票我有!”话落,只听见“哐当”一声,莫奈何将牌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老黑看了看莫奈何的牌,摇着头说道:“还真让你龟儿子摸到了,狗屎运还不错嘛!” 莫奈何对着老黑搓了搓手指,笑着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钱啊...” 老黑打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叠钱数了数,然后说道:“老子辛辛苦苦玩了一个下午,一把全让你小子给收了!” 话落,老黑将手中的整钱全部递给了莫奈何,将零钱收了起来。莫奈何接过老黑递过来的钱,然后一把抓住了老黑的另一只手,笑着说道:“这点儿还不够吧!” 老黑看了看莫奈何,道:“兄弟,给我留点儿晚饭钱呗!” 莫奈何轻笑一声,将老黑手中的零钱拿了过来。老黑见状,欲抢回零钱,但还没有等到他动手,莫奈何便开口说道:“今天老子心情好,哥几个,吃火锅去!”四个人相视一眼,竟笑出了声来,特别是莫奈何,他的脸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 夕阳渐渐地从高楼间沉下去,但是室外的温度依然保持在四十左右,没有降下去,不过这对于每一个生活在山城的人来说都习以为常了。炎炎夏日,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吃着火锅,这样的生活很美妙,只是莫奈何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体验过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莫奈何自大学毕业后便自己创业,开起了公司,但这条路走得实在有些艰难,待到他撞了无数南墙以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此时已经负债累累,心身疲惫。 天色慢慢黯淡下来,土灶老火锅的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老黑朝着窗外看了看,笑着说道:“还好我们来得早啊,不然又得等半天!” 莫奈何夹了一块毛肚放进了九宫格中,一边“七上八下”的烫着,一边说道:“这地方你龟儿又不是第一回来,还不懂行情吗!” 莫奈何将烫好的毛肚送进嘴里,咀嚼几下便吞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同样是做生意,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你们看看这破地方,吃个饭还要排长队...” 这时坐在莫奈何对面的韩成抹了抹嘴角的油,道:“人品,晓不晓得啥子叫人品?” 莫奈何顿了顿,道:“莫跟老子说啥子人品,他娘的这社会只要人品好就能挣钱?你们信不?反正老子是不信!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来来来,走一个...”话落,四人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见到大家瓶子里的酒都没有了,老黑又从地上的箱子里取了四瓶出来,一边递给其他人,一边说道:“这样喝酒多没意思,要不我们来耍‘乱劈柴’?” 在这座城市里,酒言子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文化,它融进了这座城市的骨髓,也融进了人们的心。 乱皮耍财,乱豆乱啦。 一打一个包,三天不得消。 幺妹在洗澡,全被人看到。 两路口涨水,七星岗闹鬼。 三期肺结核,两天就洗白。 四季通通红...... 一轮接着一轮,一杯接着一杯,从店里满座喝到只剩下几个客人,每个人的身旁都放满了酒瓶,莫奈何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他打了一个嗝,道:“哥几个,要不就到这儿?” 老黑晕乎乎的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兄弟,这就不得行了?我们的原则是——一直喝!”老黑已经醉了,说完只见他歪东倒西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三人见状,都笑出了声来,韩成将老黑放在桌子上的烟拿了过去,点上了一支,道:“今天哥几个难得这么高兴,要不换个地方玩玩?” 每一个人都有很多面,只是有时候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酒精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它能够让人露出最真实的那一面。韩成是典型的闷骚型男人,一旦酒精上头,他好色的本性便全部表露出来了。当然,大家也知道他所谓的“换个地方玩玩”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奈何也点上了一支烟,道:“龟儿子,我看你是精-虫上脑,小心搞得一裤裆梅毒!咯咯咯...” “就这点爱好,爱咋咋的!你敢说你不好这一口?”韩成理直气壮的说道。 莫奈何与一旁的丁桥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作为男人,他们是无法禁欲的!这时老黑从一旁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搭在莫奈何的肩上,道:“等着,我再去叫一件酒来,继续!” 莫奈何一把抓住了他,并示意韩成将其扶住。这个时候,莫奈何心里很清楚他们不能再喝了,否则的话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韩成和丁桥将老黑扶起朝门外走去,莫奈何来到了前台结账,这一顿花了他不少钱,要是换着平时肯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