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俩人沉默了。男人们就是这样，混熟了的朋友之间互相诋毁对方污，新交的朋友就用荤段子来拉近友谊，显得彼此没有戒心，但都是逢场作戏，一笑了之。 白大明看了看程晶晶，满身伤痕一脸的血。 白大明认真的跟笑面虎说：“你知道她是谁么？” 笑面虎仔细打量：“看着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大黑豹把脑袋伸进来，把俩人吓了一跳。 大黑豹开始舔程晶晶脸上的血，顺便还帮她卸了妆。 笑面虎：“挺漂亮呀，啊~！~这不会是我哥他们班的大姐大吧？九八高校的校头儿？你们高三的校霸？” 白大明：“对，她也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程天豪，一个叫程天啸。” 笑面虎：“啊？！那~那是咱们自己人啊~” 白大明：“这要是坏水，他会怎么做？” 笑面虎：“他怎么做我不管，我只知道咱该怎么做。” 白大明很惊讶：“哟！~回答的好！那你说该怎么做？” 笑面虎：“快给坏水打电话！” 白大明捂脸：“我靠！~~” 笑面虎：“让他通知所有兄弟，过来给上帝之女报仇！” 白大明：“嗯，人品还行，智商差点。” 笑面虎：“怎么办！怎么办！~~电话！电话！~~” 白大明：“别急，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笑面虎更急了：“快给坏水打电话！让他出钱！去医院~” 白大明：“别二！哪来的电话。” 笑面虎站起来：“怎么办！要死人了！~~回来！大哥！~借一部手机！~~大姐大要死了！看看谁有大哥大！~~~~” 白大明：“别喊！傻帽！我有个能马上救好她的地方。还免费！” 笑面虎：“哥果然是大明白，就是聪明，前边带路！” 说完，笑面虎跳到黑豹背上，骑上了大黑豹。 大明白：“我靠！你给我下来！~” 笑面虎：“啊？我不认识路。” 白大明：“我可以指给你啊，我只有在高处才能看清方向。你给我下来！” 笑面虎眼睛一转：“我有个办法，拿根长竿，钓个东西，我们就让黑豹去追杆子上钓着的东西，怎么样？” 白大明一想，不妨一试，于是把逍遥扇拿在手里：“变长！~” 逍遥扇纹丝不动。 笑面虎喷了：“噗！哈哈哈哈哈！~~悟空！收了神通吧！哈哈哈哈哈！~~~~地上有根大旗杆，那才是你的如意金箍棒啊！~~哈哈哈哈哈！~~~” 白大明捂着脸哭笑不得：“哇！~~~~靠~~~~你就笑吧，有你小子吃惊的时候。” 俩人正在傻乐，黑豹过来把程晶晶叼了起来，含在嘴里。 白大明用旗子绑住逍遥扇，骑上大黑豹，举着大旗杆：“追这个扇子！” 两只黑豹溜溜达达的走起来。非常颠簸，逍遥扇摇摆乱晃。黑豹跟着摇摆不定，速度更慢了。 走了一小段路，两只黑豹变成了面对面。 白和虎两个人都快打起来了：“哎！你别挡着路啊！”“我也控制不了啊！你先换个方向！”“我靠！那不南辕北辙了！”“这什么时候能走到啊！一会大姐大失血过多，死了！~~”... 正在笑面虎张牙舞爪的时候，白大明看见天际线上燃烧起一条火线。 白大明高喊：“追那条火线！” 两只豹一个匀加速，跑出了猎豹该有的速度。 上半身越来越平稳，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了，只能感觉到稍有前后震动。 白大明收回了逍遥扇，扔了旗杆。 很快就黑豹们带着俩人追到了火线的前端。 白大明看清楚了，火线就是地头蛇鞋底发出的。他用高速摩擦，点燃了公路上的沥青。 两人沐浴在他鞋底喷出来的火星子里。 这个地头蛇像个顽皮的极限运动者，很少走直线，不但喜欢s形超车，还经常跳上高速公路护栏。 鞋底就像一个刨木头的刨子，把经过的护栏削成大铁片卷。 最华丽的是，地头蛇能与护栏一直保持四十五度倾斜。内湾外弯都可以，就像黏住了一样。 最可怕的就是，地头蛇经常逆行。故意吓唬公路上的司机，乐此不疲。 所过之处，车祸连连。 两只黑豹倒是乖巧，无论什么障碍，都会如履平地搬得越过。 白大明一看，生气的和身边的笑面虎说：“他不应该叫地头蛇！~他应该叫马路杀手！~” 笑面虎：“地头蛇？~我看他应该叫火腿！长~” 白大明庆幸的是，还好郊区车流量小，这要是让他进城，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地头蛇腾空飞起，脚下仍然着着火焰，就像一个平移的小火箭。飞向了西郊独栋。 黑豹就这样带着白大明和笑面虎，叼着昏迷的程晶晶，奔向了武百二家的后院。 远远望去，白大明惊呆了。 新的水塔建好了，不但高耸入云，而且十分华丽。 不过就是不能住人了。 月光下，圆柱形水塔通体洁白，但是藕断丝连，断断续续，看起来非常脆弱。 楼梯半裸露在外面，很像黑白相隔的钢琴键，环绕在墙体的空隙之间。但是，错综复杂，空间矛盾，横竖上下扭曲着交织在一起。 圆形的窗户都悬挂在墙体外面，排列的方式，就像一个萨克斯管的按键。 几条长长的流水瀑布，错落的垂下来，几段倾斜的管道，变更着它们的流向。 节点处溅起的水雾随风飘散，迎着月华，就像一条条白沙在风中摇曳。 白大明感叹道：“哇靠！~传说中的春江花月夜？好作品！” 地头蛇站在下面看了半天，和刚到家的白大明说：“皇家二踢脚酒劲这么大？是不是小暗黑说的疯人药？” 白大明惊了：“还没醒酒！” 地头蛇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