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你若是那只小鹿的话,我甘愿当那只自我解嘲的小熊猫!”许正扬拿起刷碗的两个不锈钢丝刷放在两眼上,努着嘴一副憨态。 “哈哈哈——”江海宁笑地腰弯得更加厉害了。 “海宁,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这么多年了,我们经历的聚散离合也不少了。人活一世,凡事要看开一些,不要总是这么多愁善感。”许正扬劝慰道。 “大概这就是我的弱点吧!”江海宁也知道自己有这些不好,可一到事上,就控制不住自我的情感。 “正扬,今天屋里有些闷热,外边凉快,我们下楼去走走吧!”江海宁提议。 “这个建议不错。走!” 许正扬和江海宁锁上房门,下了楼。 津城六月末七月初的天气,虽没有酷夏的炎热,但人们都穿上了薄薄的夏装。少男少女们身着时兴的服装,三三两两,或大声谈笑着在街巷中行走,或成双成对地坐在树下的石凳石椅上,柔情蜜意地说着悄悄话。一些上了岁数的男人们围坐在石桌的棋盘旁,吆吆喝喝地下棋执招。爱运动的大姑娘小媳妇,中年妇女老太太们,不分年龄地在地界儿宽敞处,在节奏快慢适中的音乐节奏的伴随下跳着广场舞。 许正扬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项云的。 “正扬,你和海宁在哪儿呢?”电话里传来了项云的声音。 “啊,我和海宁正在咱们小区外边的街上呢!项云,你在哪儿呢?” “我和项燕正在你们家门口呢!” 看来,项云和她儿子蔺项燕正想来他们家玩儿呢!“要不我和海宁回家吧!” 许正扬刚说完这话,就被江海宁扯了一下。是啊,刚刚陪着她出来走走,江海宁当然不想立刻回家了。 “对了,项云,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娘儿俩就过来一起走走吧,外边挺凉快的!”许正扬赶忙邀请着。 “行,我们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许正扬和江海宁就看到项云领着儿子蔺项燕向他们走来。 项云的儿子蔺项燕已经两周岁多了,正是腻腻歪歪缠着妈妈不放的年龄。蔺项燕长的眉清目秀,胖乎乎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像在说话。项云一家三口人经常来许正扬和江海宁家,蔺项燕对他们并不陌生,大老远就叫喊着“正扬叔叔、海宁姨姨”小跑过来。 江海宁快步跑过去抱起了蔺项燕,“项燕,你爸爸怎么没有一块儿来呀?” “我爸爸今晚有事,出去了!姨姨好——!叔叔好——!”孩子一字一句地回答着。 “哦!项燕真乖!”江海宁在孩子小脸上吻了一下。 “项燕乖!”许正扬冲着蔺项燕微微地摆着手。 “你好云姐!佑项他今晚有事啊!”许正扬望着身材修长的项云问道。 “他一个高中的同学今晚结婚待客,他去帮忙了。” 项云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胖了一段时间。在好友董宇菲的警告下紧餐缩食,外加瘦身减肥,终于保持了匀称的身材。只是马尾辫剪成了短发,看上去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嚯,佑项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同学朋友的事也乐于凑场儿了,进步不小嘛!”许正扬夸奖着蔺佑项。 自进入和义德集团,随着社会阅历的增多,蔺佑项不善言辞、少于交际的脾气改变了不少。项云说,这都是在工作中历练的。实践出真知,实践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这都得益于平常的锤炼,不过还不够,做为和义德的一个管理人员,各方面的综合素质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提高。” 看来,项云对蔺佑项的表现还是不太满意。 “云姐,佑项可是个厚道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佑项现在已经很是不错了。凡事慢慢来,我们相信佑项有这个能力。” 项云给江海宁的印象一直是很要强的。在工作中,项云总想把事情做得更加完美。对自己丈夫的要求,更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