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悉地哩耶,地尾迦喃。萨婆怛他伽哆喃,唵部尾婆,跋陀跋唎,跋者唎,跋者戴,祖卢祖卢陀啰陀啰……”
一串串生涩难懂的字符从法空的口中熟练地跳了出来,化为金光,依附在鬼胎身上,鬼胎受了冲击,身形像柳絮一般被吹得摇摇欲坠,法空的额头上冒出点点豆大的汗珠,口中唱诵佛语的速度不减反增。
“……萨婆怛他伽哆,地瑟提帝,菩陀夜,菩陀夜,菩提菩提菩陀夜,菩陀夜,三菩陀尼三菩陀耶,者啰者啰者懒都……”
四只鬼胎身上的黑气逐渐消散,就像海藻逐渐剥离身体一般,丝丝绕绕,黑气飘散在空气中,露出他们在子宫里的模样。
蜷缩成一个小球的形状,手压在胸腹下,腿是蜷曲的状态。
皮肤是粉白色,就像刚出生的小兔子一样,乍一看,有点像一个粉粉嫩嫩的小肉球。
傲天说的没有错,超度亡魂还是佛家的更胜一筹。
我就算念上一段渡幽经文,效果也远不及法空小和尚。
法空擦了擦额头的汗,如释重负:“灵儿施主,送他们走吧。”
我点点头,摸出黄符,掐诀点燃。
送走他们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他们嘤嘤的哭声,还有一句带着哭音的喊叫。
“妈妈——”
我的心里涌起苦涩的感觉。
这四个鬼胎也是可怜。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录像里的那只鬼手,明显不是这四个鬼胎的。
而且……他们很乖,我把他们送走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我把心里的疑惑说出口,法空歪了歪脑袋,奶声奶气地说:“灵儿施主,你说……他们的母亲也是在这儿死掉的?”
“是啊,你的意思是杀死那几个人的其实是那个女主播?”现在想来,那只鬼手更像是一个女人的手,细长纤瘦。
“很有可能啊,死前就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死后也不好惹……”法空脸僵了一下,捻动念珠,“阿弥陀佛,法空不该那么说话的,罪过罪过。”
“放心,你的佛祖会原谅你的。”
送走了四只鬼胎,房内的气场稳定了很多,罗盘上的指针旋转了一圈,指向了二楼。
我们顺着指示,来到二楼的卧房。
法空指了指卧房一间小隔间,这应该是更衣室,墙上还贴着一面落地镜。
更衣室里的柜子很多,我很排斥拉这样的抽屉和柜门。
狭窄的空间里,猛地打开抽屉,总怕里面会钻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一打开最上方的柜门,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出现在我面前,长发披散,口中甩出白色粘稠的液体,差点甩到我的脸上。
好恶心!
我的胃里酸水往上翻个不停,恶心得几乎要晕倒。
法空掏出念珠,往她的头上掷了出去!
念珠正中她的脑门,发出浓浓青烟,我连忙贴上黄符,把这个可怕的女鬼送走。
身上怨气太重的女鬼比较不好送走,贴了黄符,手脚仍然扑腾个不停,黑糊糊的牙齿往外龇着,作势要攻击我们。
“阿弥陀佛,”法空小和尚超度完,分析道,“看来那女鬼才是这栋凶宅真正的鬼物。那她是怎么死的?如果被是被鬼胎弄死的话,身上的怨气不可能那么轻吧?”
我捂着胃勉强道:“那只女鬼的脑袋破了老大一个洞。你看这柜子的角。”
我指了指一旁凸出来的柜角,上面有很深的血迹。
“可能是她站上去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下来,头碰到柜角,她又是一个人住,没有人发现她被砸晕在这儿,不幸身亡了。”
“那看来跟她流产的四只鬼胎没有关系嘛。”
我摇摇头:“即使没有直接关系,也不可能毫无关联。也可能是身上太多孽债,精神恍惚的缘故吧,鬼胎长久在她身边徘徊,也可能会给她身上的气场带来不好的影响。”
法空愣愣地看着我:“灵儿施主,你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是吗?”我皱着眉看向一边的落地镜。
落地镜上积着慢慢一层灰尘,人都照不清楚。
“我还好……就是觉得头有点晕,也有点想吐……”我掩着嘴,差点吐出来。
阴晦的地方去了不少,这次怎么这么想吐?
“是不是这里太闷了?我们快点出去吧。”法空小和尚很体贴地拉住我,拉着我走出去。
一快步走,我的头就更晕了,走在咯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阵阵天旋地转,胃也顶的疼。
“法空,我想我要晕了,你千万别害怕啊……”我刚说完,身子便绵软地倒了下去。
……
再次醒过来,空气中刺鼻呛人的消毒水的味道清晰地告诉我:现在在医院。
我睁开眼睛,明亮的白炽灯让我眼睛一疼,忙伸手挡住灯光。
“灵儿!”老爹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