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风每说一句话,掌柜的额头上冷汗就多上一层,听到“性骚扰”,腿一软又想下跪:“小人岂敢冒犯娘娘,岂敢、岂敢……”
他摸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那你快说吧,就别忙着跪了,再不说,刖刑下去,想跪都没得跪。”
刖刑?
这到底是什么?
掌柜的一听到马上脸就白了!
“别别别啊,我说,我说!”
“其实我早就想找娘娘和李公子解决这次的事情了,这一年多来娘娘和李公子双剑合璧,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阴阳一界中闯出了不小名堂!我们都很崇拜你们呢。”掌柜的是商人,油嘴滑舌是他的本能,看什么人下什么碟是他谋生的技巧。
李霖风不吃他这一套,摆摆手:“什么双剑合璧,你这是骂谁呢?说事情!”
掌柜的噎了一下,愁眉苦脸的,估计他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就找上这么个不好惹的法师。
他介绍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掌柜的平日里在阴市里看铺子,卖符咒法器,生活过得滋润,就是有一点不好——
他摸了把脸,笑得有些猥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女人。”
“啊?”
我不相信。
“你一套符咒就能卖那么多钱,随便一个法器转手一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面前掌柜的虽然绝对不是仪表堂堂,脸上还贴着块黑乎乎的狗皮膏药,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地,但是只要有钱,总有女人肯跟他。
“娘娘说笑了,我们只是做小本买卖的,哪里能盆满钵满,糊口而已,糊口而已。”
我哼了一声不搭话。
商人的嘴巴里没有半句真话,更何况这种做阴阳两界生意的?
那是真正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尴尬地抿了口茶,继续说:“其实我们这种在阴市街上做生意的,很不容易,天天鬼来鬼往的,身上阴气太重,没几个女人肯跟我们这种人,挣再多钱有什么用!整条阴市街上十个有七个是单身狗,哎,每个人都不容易啊……”
掌柜的年纪大了,想着没有老婆,总得有个孩子承继香火,也不至于百年之后在地下凄凄惨惨的,也没人烧纸钱。所以就去丽春苑找女人,打算花钱买个子宫生孩子。
这地名听得挺耳熟啊。
李霖风解释道:“那是专门给这种阴气重的人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之前给你家打工的那个瘦麻秆应该有去过,可能跟你提过一嘴。”
“那不是给我家打工的,只是有业务往来而已。”我严肃地纠正他。
“哼,那也差不离了,不是给你打工的,就是给你老公打工的,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手下的小弟去这种地方,自己脸上无光?欸,大家都是男人嘛,有的事情要理解,理解万岁嘛!又不是江傲天这样,对不对?什么时候江傲天去了,你再急也不迟啊。”
啧……有的时候我真的想锤他!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专门做阴间法器纸钱的生意,就有女人愿意做这种人的皮肉生意,甚至有鬼魂专门鬼上身,附在流浪汉的身上去这里找女人,大家心知肚明,彼此也不戳破,倒也没出什么事。
掌柜的就动了心思,物色了一个急需用钱的女孩子,答应给一大笔钱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只要花十个月怀个健康的大胖孩子,也不论男女,就有十万块进账,对方欣然同意。
“这不是你情我愿,两厢情愿的事情嘛,挺好的。”
“哪儿好了!李公子你是不知道,我一连去忙活了好几个晚上,每天到凌晨才回家……”
李霖风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行行行,你别显摆你的本事好不?你在你冥府娘娘面前显摆自己持久坚挺啊?你有人家帝君大人厉害吗?安安分分地做个普通人比什么都强!吹什么牛逼,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猛如虎啊?说出来谁信?什么忙活到凌晨才回来……看你这模样,就三分钟,不能再多了……哎哟喂,穆灵儿,你干什么这么下狠手啊!”
他卷起袖口一看,皮肤已经泛红了。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革命?”
我咬牙切齿:“我怎么对待我的革命战友?你怎么对待我这个革命战友的啊?”
“好好好……我投降!”他双手抱拳,做求饶状。
我不满地松开手,让掌柜的继续说。
他畏缩地飞眼瞄了一眼李霖风。小声说:“这几个晚上我是到凌晨才回家,但不是干那事,我年纪大了,那啥之后总要歇一歇,就在小姐的床上休息一会儿,但是每个晚上都觉得身上怪怪的,总是觉得发慌,慌得能从梦里惊醒,勉强待到凌晨我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回去洗澡,都能看到身上有很多抓痕!”
他小心翼翼地把领口拉下一点点,露出里面的皮肤,锁骨和肩膀部分都是横横竖竖的抓痕!
“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身上没露出来的还有很多啊。”他惨白了一张脸,一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