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啊。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连你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别好奇那么多。”
“不行,我想知道。”我伸手挡住书,不让他看。“西王母娘娘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但也能幻化出那么慈悲的法相。你的真身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吧?你都没有抬头,就能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凌冽的眼神在我的脸上轻轻一掠,就知道我又在云飞天外,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穆灵儿,尊神灵识早开,天下万物虽然不能事事洞悉,但这么近的距离,不用抬头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我的真身是什么?九头婴吗?”
“……那倒不是,我最多想象你是九头龙。”
他无可奈何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灵儿,我发现你这个小脑袋真的挺能想的。”
“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不就得了吗?”
他嘲弄地一笑:“真身,我应该算不得有真身吧……”
“嗯?”
我的好奇心马上冒了出来,真身到底是什么模样,才会让他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害怕了?”
“才不害怕……”我伸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腰。
以前没爱上,总觉得他可怕,摆在我面前的是完全未知的世界。
但恋上了,便觉得眼前哪怕是刀山油锅,也能手拉手地一起走下去。
“你的真身就算是毛毛虫,我都不怕。”
他哑然失笑:“多谢我的妻子如此抬爱。”
“毛毛虫是我最怕的东西了,你的真身就算是毛毛虫我都不怕,够能表白我的心意了吧……”
他轻笑着在我的嘴唇上啄了啄。
“你的心意我从始至终都知晓。”
他垂眸继续看书,任由我抱着他的腰。在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他冰凉的手按在我背后,微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丝寒意:“你再蹭会出事的。快睡觉。”
我不满地撅了撅嘴,小声抱怨:“男人总觉得爱情就是那种事情,非要那样才能表达爱意,但是女人不一样,这样静静地抱着,更浪漫。”
我的脸在他的胸口软软地蹭蹭,心里叽里咕噜冒着粉红泡泡。
“你再蹭,我就让你知道男女有别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我……”
我哑口无言,立刻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但是才十点半啊!我的生物钟告诉我自己还不能睡觉啊。
……
第二天,我下床洗漱了之后,马上跑到九狸和吴家阿姐的房间。
“这么一大早的,干嘛叫我起床?!”吴家阿姐一打开门,顶着鸡窝怒气冲冲地冲着我一通咆哮。
我莫名其妙,第一次看到在别人家白吃白喝,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而且……我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这都几点了,日上三竿了啊。
老爹在院子里打完一整套太极拳,神清气爽地进来,听到吴家阿姐凶巴巴的声音,更凶地嚷回去——
“你属猪的是不是?!嚷嚷什么嚷嚷,你别以为我家灵儿脾气好,就能这么嚣张!这么晚了,九狸都去上幼儿园了,你还在这儿噌噌噌的,你挺能行啊!”
哇……老爹你好勇猛!
“靠!你们等会儿!我换件衣服!”她脸色臭的要命,砰的一声关了门,差点把那扇大门甩在我的脸上。
天……这火箭筒是要上天啊。
老爹耸了耸肩:“她一个干瘪的排骨还要干什么?在家里还要盛装啊?”
她狂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用吼的:“老娘穿内衣!”
“……”我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还好我们家独门独栋,要是有上下左右的邻居,那还真会被投诉,
老爹小声嘟囔:“一个纯爷们儿,还穿什么内衣。”
陈家阿哥顶着两个硕大的红眼睛出来,揉了揉眼睛说:“我们一个晚上都在研究带回来的那只毒蜘蛛。它吐出来的东西里有东西。”
我吓了一跳:“昨天它在我脸上吐了点东西,你别吓我啊!不会有毒吧?!”
“要是有毒,你现在也不能活蹦乱跳了。可能是有点道行的缘故,身体也比别人健壮很多,要是吐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就跟那些流浪汉一个下场了。”
这么邪性!
吴家阿姐把那只毒蜘蛛放到一个实验用的玻璃器皿里,拿了个放大镜递给我。
我有些惊讶,这么科学的器具都会用了?!
“看什么看!李霖风给我的!说你们这个房子里的人都金贵,得小心养着。这个毒东西跑出来了,就要我好看。”她翻了个白眼。
放大镜下,玻璃器皿的底部结上了丝丝缕缕的丝状物,跟在手术台上的那具尸体如出一辙。
“那个女人就是勾引流浪汉到昨晚的那条巷子里,放毒蜘蛛在对方的身上种毒,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