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倒不能答应你……永生永世,你都要成为我的小妻子,冥府的主母,我孩子的母亲了。”他线条凌厉的唇勾了勾,露出一抹笑意。
我在他浅笑的面容中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担心我的孩儿长成个怪物?嗯?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咬着下唇嘟囔:“……别又想挖坑让我跳。”
“哼……你尽可以试个十次八次。”
我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瞪回去。
……十个八个?我又不是母猪,还要生出个排球连来呀?!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了,让我去鬼门关上走个十次八次?我又没有自虐倾向,才不会有这么自残的念头呢。
刚才镜子中的旖旎画面很多,但刚开始出现的凶残画面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是我的恶念。
血肉横飞,尸块横陈。
我竟然对伤害老爹的人有那么深重的恶意……恨不能生吃他们的肉,饮他们的血,把他们一刀刀凌迟而死。
所以说,人要始终心存善意,一点小小的邪恶的念头都可能在机缘巧合的作用下生根发芽,在关键时刻引发难以估量的后果。
老爹一点都没有被我心里潜藏的被放大了的恶念吓到,红着眼睛来抱我:“我家灵儿真是吃苦了,从小连鸡都不敢杀的,五岁过年的时候看到我杀鸡,还能哭到大年初一,为了老爹竟然会这么英勇,居然还敢杀人了,真是不得了……我家灵儿真是出息了……”
我……
我还怕吓到老爹,这简直就是想多了。
老爹这样的老江湖,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我这么点恶念根本激不起他心里的半点波澜,他只会觉得自己家的女儿长大了……
那黄皮子被困在地上,十分狼狈,官袍皱巴巴的,被傲天的符光撕扯成了一道道残破的布条,官帽东倒西歪地掉在地上,它仍然不死心地挣扎着,锋利的爪子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那面写着咒文的镜子掉落在一边,被傲天施法用金光包裹其中。
我一转眼,猛地看到那黄鼠狼精的双眼时,一阵恍惚,心里咯噔一声,就被冥鸥一翅膀呼在后脑壳上。
“嗷!”
我后脑勺被它用力地一扇,脑子疼的嗡嗡作响,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冥鸥,你干嘛!”
“你差点就又要魇住了!”它偏头幽幽地瞅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帝君大人,故意拖那么久才破阵,非要看看你的表现才破阵……”
“我……”
它斜睨了我一眼,语气很不屑:“果然,冥府里的传闻都是真的,你果然对我们帝君大人觊觎已久。”
“……”
“不过,我看帝君大人对你表现出来的占有欲非常满意。”
这是吃帝君大人的醋啊?
还是觉得我只是一介凡人,竟然妄想把霸占冥界之主,贪心到了一定境界啊。
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后脑勺鼓出一个又大又硬的包包。
天……就算要救我,也不要这么大力啊!我怀疑冥鸥是在公报私仇,哭丧着脸抱怨冥鸥:“你也轻一点啊,翅膀很硬的!沁涵喜新厌旧也不关我的事啊。”
这件事是冥鸥的地雷,轻易睬不得,它瞪大了眼睛,龇牙咧嘴:“谁、谁在乎那些凡夫俗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哼……还嘴硬。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守在沁涵旁边,看着她逗小兔子又嫉妒又生气。
真是个死傲娇。
冥鸥气的炸毛,我忙躲到傲天的身边,在帝君大人的身边最安全。
傲天单手负在身后,正同和黄皮子说些什么。
人类修炼成仙,白日飞升已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的妄想,而动物只有两魂,有所道行更不是易事,所以虽然它用法器对我下手,但傲天仍然不打算把它诛灭。
其实傲天还是很有慈悲心的,虽然外表冰冷,难以接近,但骨子里是个博爱而悲悯的神祗。
我侧头看他,他低垂的眉眼淡然而入世,轻轻吐出的话语清冽而威严。
若不是真心想要点化它,傲天大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只要他释放出满身阴晦冰冷的气息,只有百来年修为的精怪必定经受不住。
黄鼠狼精长拜于地,叩头不已:“小的知错了,只是这家人谋害我的子孙,不能不小惩大诫。”
“因果轮回,自有天道,你修行不易,不要迷了心智。”
它伏在地上,但我看它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凑上前去问傲天:“这个小东西你要送去哪儿啊?”
“九玄天女。”
“九玄天女?”一听到这个女神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玄莎仙子可是她座下的仙侍,这个叱诧风云,精通战术和各种斧钺刀叉的女战神座下的仙侍也十分不可一世。
那副高傲的样子——而且还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