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采下的奇花异草娇嫩无比,花叶上还缀着盈盈露珠,我跑去厨房拿了个消毒过的小碗,把花草碾碎了,挤出里面的汁液来。
九狸看到失踪几天的我吃惊地叫了出来,刚发出一个音节,被我用沾满花汁的棉签细细涂抹在左脸的胎记上。
“这是什么东西?”九狸用小手捂着鼻子,仰头问我。
“治疗你胎记的东西。”我仔仔细细地把仙花汁液均匀涂抹在她的脸上,“九狸,这是香的,你捂鼻子干什么。”
“哦……”
我把挤出来的花汁全部涂抹在她的脸上,一滴不剩,才把九狸的左脸包扎起来。
“灵儿姐姐,我怎么觉得看东西怪怪的?”
被我包扎成半个木乃伊的九狸仰着头,东张西望。
“当然怪怪的了,我把你的左眼都蒙起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包扎功夫太差劲,把九狸包扎成了个独眼龙。
“没关系啦,就是看东西有点不习惯。”
这副模样确实有点不好看,我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可爱的创口贴,上面还是粉红豹的形状。这还是上次在影视城受伤的时候莉莉多塞给我的,少女心爆棚,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撕了创可贴,拍在九狸的纱布上。
“这样会不会好看一些?”
“……好像会。”九狸回答得满脸纠结。
好勉强的反应……我干笑两声,问:“要不,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绑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
“……不要。”
我心情稍稍低落了下去,这么嫌弃的啊。
我把九狸放在膝盖上,听她说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家低调了好多天,狗仔想拍照,没有素材,我们家也没有人回应,粉丝应援团想报复,寄来让我们恶心的花圈挽联都被我们废物利用了。
他们索然无味,很快转移了新闻话题点。
去九重天一趟,似乎解决了很多事。
老爹醒了,九狸的胎记也有治愈的希望了,家里也恢复了平静。
吴家阿姐和陈家阿哥在房间里打游戏打的天翻地覆,我在客厅里都能听到他们厮杀的声音,吴家阿姐的声音尤为响亮。
“啊啊啊!老娘的三级大背包被他们舔了!妈了个蛋!”
“草!我被猪队友开车撞死了!他有没有长眼睛!姓陈的,你怎么也不知道过来帮我一下!你是死了吗?!”
陈家阿哥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五秒钟之前,我才被你误杀了。”
“……不早说。”
我和九狸面面相觑,这吴家阿姐的脾气真的有够差劲!
吴家阿姐从房里急急忙忙地冲出来,直扑厕所,看到九狸顶着半个脑袋的纱布愣了一下:“九狸,你这是要当独眼龙?那个粉红色的图案是什么鬼!太丑了!”
很丑吗?我还觉得有点萌萌哒的意思呢。
她一阵旋风似的刮进了厕所,又一阵旋风似的刮了出来。
我满头黑线,玩游戏憋尿憋到这个地步?
九狸淡定地往嘴里塞了块糖果,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对了,灵儿姐姐,这几天有人来找你做生意呢。”
“找我?”我有些意外,我不在店里的时候,生意都是方大叔接的,而且我只让他接容易的看风水的活,不会出差错,也不会有风险。“方大叔知道吗?”
“方大叔知道,上次差点把他打出去呢。”
嗯?来找我们店的麻烦?
九狸跑到电视柜下,翻出一张小卡片递给我:“这是那个人的名片,他硬是要留下,塞进我的手里就跑了。”
什么人这么奇葩……
我翻开名片一看,张岩两个字出现在我眼前。
下面写着某某公司经纪人。
这是七淼的经纪人?
我想起他那黑框眼镜、花衬衫、紧身裤的装束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对傲天的格外上心更让我全身上下不舒坦。
他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
肯定是跟着那些狗仔!
此时,门铃响了起来,我擦了擦手去开门。
“方大叔,你今天忘记带钥……”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
我无语地抽搐了两下嘴角,看着面前依然是花衬衫、紧身裤的男人。
跟上次的装束没什么区别,只是花衬衫换了个颜色,更加显眼的嫩黄色。
张岩。
我翻了个白眼,反手就要关门。
没想到他眼疾手快,一把上前,直接把手隔在门框和大门中间,不让我关。
“快放手,要不我就关门了,夹到你的手我不负责。”
我作势就把门往外推,他马上惊恐地哇哇大叫,还一副柔弱至极的模样。
“灵儿小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嘛,上次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