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平时又有定期健身的习惯,苏不颠看起来就像座小山,又像只健硕的小牛,直接扑到我身后,让我有种非常惊奇的感受。
“妈呀!我家里真的有鬼啊!啊!!!我的吗啊!”
我身后又传来他庞大身体里爆发出的尖锐到头皮发麻的尖叫声。
李霖风抖了抖,他对苏不颠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也有一种从心理到生理、从生理到心理全方面的抵触和不适。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赚钱!
李霖风手中的桃木剑耍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往墙角撒上一张黄符,口中大叫:“你这恶鬼,危害人间,在此地肆虐已久!今天我就收了你,那你休想再为祸人间!”
苏不颠尖叫着,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大吼来:“恶鬼?多少年的?是男是女?!”
李霖风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随口胡诌:“是只艳鬼!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姿色,还好今天发现她了,要不没几天你就会被她吸尽阳气,变成一具干瘪瘪的干尸!”
“艳鬼?”
“怎么??一听是艳鬼就想看啊?她的子宫都快掉到大腿根了!估计是难产死的!”
他瞪大了眼睛,恐吓苏不颠。
苏不颠的神色已经完全变白了。
他躲在我后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把她送走!我不看了,不看了!”
一个长的那么高大的男人竟然躲在我身后,声音里隐隐带上了哭腔!
……这种感觉有点惊悚啊。
“灵儿,昨天那黄符都会滋滋滋地冒青烟,这个怎么不会?”
“额……”
这我怎么解释啊!我舌头都要打结了!
“这个鬼比昨天地还要厉害,用黄符对付不了!我把她逼到房间里收了她!你们就在客厅里等着!”李霖风舞着剑,装模做样地把“那东西”逼到了卧房。
我长吁了一口气,好在李霖风解围,否则我真的会露馅的。
临走的时候,李霖风回头给了我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我懂我懂,小心别搞砸你的生意嘛……我尽量。
卧房里传来乒乒乓乓一阵天翻地覆的声音,书本掉落在地上、柜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摇头叹气,李霖风戏挺足的啊,跟个拆迁队似的……看来不颠除了需要付一笔昂贵的人工费之外又要付一笔不小的装修费了。
他抖着肩膀走到我身边:“灵儿,你怎么不去帮忙?这只鬼不是比昨天那只还恐怖吗?”
“呃——你昨天不是说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大男子汉去做吗?”
我i话音刚落,他的脸涨的红成了番茄。
我恍然,刚才那句话是有些歧义,像是说他一点不男子汉,大丈夫似的……
“我不是说你啊,不颠,你已经很勇敢了,这种阴阳之事,只有内行人才能解决,普通人要是脑子一热,横插一脚,必伤福寿,太危险了。”
苏不颠勉强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但我看这笑容比茶还要苦。
可怜的孩子……来一趟中国,整个人都吓憔悴了,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
苏不颠不愧是个当之无愧的中国迷,大厅上满是中国传统的各种摆件,春节早就过了,窗上还贴着红色窗花,剪纸工艺精湛,墙上挂着山水画和书法,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彩釉瓷器,大厅的一个角落还放着张红木方桌,上面放满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这书香门第的气氛也太浓厚了吧……
更像是个研究历史的老学究住的房子!
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白瓷瓶,不确定地问:“你这个不是古董吧?只是仿品吧?”
摆一个两个古董在家里充门面,陶冶心境……听起来很像是有钱人能干出来的事!
全属钱多烧的!
他摇了摇头,“这是我托一个作坊一比一做的。”
我松了口气,屁股挪到原位,随口问道:“那要多少钱?仿品应该不贵吧?”
他脱口而出的一个数字让我惊得差点蹦起来!
“什么赝品!这么贵啊!你是不是被骗了!”
“一比一的比例,而且手工工艺和原料都用的是最好的……”
天哪,有钱人的幸福真是我不能理解的啊。这样的消费观……
我撇撇嘴,赶忙离那白瓷瓶远了点。
李霖风收拾“完”那艳鬼,抹着额头上的虚汗走了出来。
真能装啊,抹啥呢……额头光滑的都要反光了,半点汗都没得。
“搞定了。”
苏不颠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熊抱:“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兄弟!”
我呆愣住了,李霖风也呆呆地看着我。
我连忙摇摇头,天地良心!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二爹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