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很怕江傲天的样子,江傲天即使只是一句不说地端坐在那儿,陈韦明就像只小鸡仔似的,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不得不说,我家帝君大人真的是很威严啊。 江傲天微微眯起眼睛:“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又在咕噜乱转什么?” “只是在想我找了个特别有能耐的老公。” 他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清淡的笑意:“知道就好。” “傲天,你知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啊?” “我这叫有自信。” “……” 我们在大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那姓方的大师还没有来。 我打了个哈欠,眼皮直打架:“我们是不是弄错了啊?这个黑洞说不定是无意中打开的,那个姓方的法师说不定不知情,我们可能想多了。” 老爹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咯吱作响的声音:“我看得再等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何况我们是收了钱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抢了这姓方的生意……他什么底细都摸清楚,要是真憋着什么坏水,我们也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陈韦明在一旁连连点头:“穆老板,你说得对,考虑地很周全。” “小陈老板,按理说你这单生意我们是不应该接的,你看看,这犯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们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来帮你这个忙的。你不要觉得付的钱很亏,我们都是豁出性命和百年老字号的名声来帮你的。” 陈韦明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这件事情就拜托穆老板了。” 我凑到老爹身边小声说:“老爹,你想想看,这陈光福会不会是特意弄一个鬼洞在这儿,好弄点什么猫腻,又像上次那个金蟾蜍一样,用邪法保佑自己财运亨通?” 老爹想了想,认真道:“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刚才在这栋建筑物里仔细找过了,没有发现类似的法器,发现的那个鬼洞除了让这建筑物里充满鬼怪之外没有别的用处啊,就算要弄什么猫腻,在自己的度假村里弄,岂不是很容易暴露?之前的邪魔事件他撇的清,但现在要是这里面闹出条人命,陈光福作为负责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更不用说刚才那些人,你看到了吧?非富即贵。” 确实非富即贵啊,有好几个面孔都是在新闻报纸上见过的熟面孔。 只是没想到在公众面前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但私底下玩得这么疯。 “这栋房子太大了,我也怕有什么古怪被我漏掉了,所以等到幕后操纵之人来是最好的办法。” 我点点头,老爹分析得很谨慎。 那就等吧。 我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等着。 江傲天揽着我的肩膀往他怀里带:“困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嗯……是很困啊。”我抬手看看手表,都这么晚了,这幕后之人怎么还不来? “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他来了我叫你。” “好。” 我刚想闭眼睛,余光瞥见陈韦明看着我们愣愣的眼神。 我瞪眼:“你看什么?” “没什么。” “快说。” “真的没什么……只是看你们的感情真的很融洽。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江傲天皱着眉,目光冷冷地射向他,犀利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肩膀。 “陈老板,你现在转行当警察了?” “没有啊。” “那你有亲戚在公安局里当差?” “……没有啊。” “那你查我男朋友户口干什么啊?!”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讪讪地道歉。 江傲天冷哼了一声,把我的脑袋往他胸口上按了按,轻声道:“快睡吧。别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搅睡眠。” 陈韦明窘迫地闭上了嘴巴。 我在傲天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静静地靠着,很快沉入梦乡。 梦境中,江傲天捏着我的下巴,轻柔的吻席卷我的神智,我正沉溺在他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忽然,从傲天的身后倒吊下来一只白衣女鬼! 猩红长舌正好搭在傲天的肩膀上,汩汩鲜血从上流了下来,腥臭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那女鬼阴笑着,苍白的脸越过傲天的肩膀,瞬间贴近了我的脸颊。 刹那间,她的脸变成了白无常那张阴阳怪气的脸。 三角眼,大红唇,长长的舌头随风摆动,“桀桀桀”地嬉笑着,绕着我笑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啊!!!” 我惊叫一声,睁大了眼睛。 江傲天几乎是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搂着我低声问:“怎么了?” 我抹了把被吓出来的冷汗,平复下如擂鼓般的心跳:“梦见刚才那只吊死鬼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你亲手收了她。” “她的脸突然间变成白无常的脸,吓我一大跳!” 他眉头蹙了蹙,重点神奇:“你梦见了白无常?” “啊?” 他沉着脸,重复了一遍:“你梦见了白无常?” 我莫名其妙,堂堂帝君大人的醋还吃到自个家下属身上? “我是梦见了,但他是作为恐怖片素材出现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再看见白无常。省的梦里都能出现他。” “……”我哭笑不得。 “夫君大人,那两只萌萌哒的小鬼差出现的频率还高一点呢!你怎么不吃他们的醋?” 他沉吟半晌,冒出一句:“你觉得有必要?” “……” “看来以后那两只小鬼差也得外放。” “……江傲天!你别太过分!” 那两只萌萌哒的小鬼差勾魂业务能力又不行,情商也堪忧,要外放了,日子得过得多么凄惨啊! 我下床穿鞋,才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应该在一楼大厅才对啊! 江傲天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晚上冷,多穿些。’ “我怎么从一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