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锻炼我的胆量,他翻出了众多鬼片,让我在这几天全部看一遍。 我真的觉得他有问题。 不过这种躺着就能升级的集学习与娱乐于一体的方式明显比跟依云打斗要好受的多。 我花了好几天,看完了古今中外各大出名的鬼片,从血腥暴力的丧尸片到恐怖诡异的鬼片,一下子我就得到了升华! 从原来的只敢边念叨“富强民主王文明和谐”边看,而且碰到最恐怖的画面都要提前捂眼睛划水,到后来可以一个场景不落的看过去。 我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足长进步,很值得鼓励。直到有一天—— 李霖风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血肉模糊、横尸遍野的血腥场景,一边吃红烧肥肠。 这心理素质强大的,不止一点点啊。 我干呕了一下,换来李霖风一个斜睨。 “功力不够,明天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我现在胆子已经大了很多了。”我很自信,一般腐烂的鬼魂应该是不会吓到我了。 “不行,你刚才干呕了一下,说明锻炼的还不够。” 我的脑子都要有青筋浮现:“……大哥。我这是被你恶心的。” 李霖风鼓圆了眼睛,瞪着我,大声叫嚷起来:“喂,穆灵儿,你有胆子。看来我要给你看点不一样的才行。” 他溅了我一脸的油星子,我一脸嫌弃地抽出一张纸巾,把脸擦了一遍。 李霖风已经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敲击,打开一个画面,里面都是堆积的尸体的画面。 一具具尸体被堆放成小山的样子,上面还有东西在蠕动。 镜头猛然摇近,对准了趴在尸堆最上层的尸体—— 我看清了上面蠕动的东西。 是蛆虫啊!一条条,有大有小,争先恐后地从尸体腐烂绽开的伤口钻了出来。 白白的,肿胀的皮肉,活像死人的泡在福尔马林里发胀的手指! 再一看左上角视频的标题——“法医实证纪录”。 靠!难怪这么恶心!这是巨人观吗?! “呕!”我忍不住趴下身子干呕起来,半个身子都在起鸡皮疙瘩。 再看一眼身边的李霖风——还在那儿自顾自地大嚼特嚼。 呕——更恶心了。 李霖风斜睨了我一眼,故意把嘴吃的吧唧作响,“你看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胆子大和不会恶心是两个概念啊!” 我可以不怕鬼,但是这种随时感觉能爬到我身上的虫子!我简直忍受不了! 他仍然油盐不进,“跟你们女生打架可方便了,扔一条虫子过去就能让你们嗷嗷叫的逃跑了。” “……你跟女生打架过?” “当然没有了,我可是很绅士的。” 我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对我绅士点!” “对你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你……”我狠狠瞪他一眼,气冲冲地点下一个视频。 “别——”李霖风刚要阻止,我已经点了下去。 “啊!!!”我飞快的捂住眼睛,但是还是看到了一眼屏幕的画面。 满屏都是马、赛、克!还有两具交缠的**! “李!霖!风!”我气愤又羞恼地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阵从屏幕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低吼和高吟。 “来了来了——你好棒!哦!” “嗯嗯,啊啊……” 我听的耳朵冒烟,咬牙切齿:“李霖风,你还不快点关掉!” “我都说了,别开,别开,你非要开。”他心虚地小声辩解,手忙脚乱的关了视频。“明明我放在中日关系里面了啊……怎么会突然播放。” “中日关系?” “是啊,我还层层加密呢。放在国际交流与合作——亚洲局势剖析——中日关系里面啊。” 我也无语的要死,“李霖风,我再次确定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奇葩的一朵奇葩。” 好在我看的是有码的画面,而且只是一瞬间,要不我是真的会吐的一塌糊涂的。 …… 经过这次的乌龙事件,李霖风再也不让我动他的电脑。 而是让墨川带我到地狱“兜一圈”。 可怕的是,慕川竟然答应了。 地狱在人间的入口是一处道观,常人看是个破旧败落、许久没有人供奉的道观,里面供奉的也不是慈眉善目的法像,而是青面獠牙、面目狰狞恐怖的小鬼,就像江傲天刚在我面前出现时脸上带着的鬼脸面具,只是这道观的小鬼像上蒙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还结了很多蜘蛛网,密密麻麻的。 哼,他带着那张鬼脸面具的时候对我还真是又残暴,又不通人情。 简直就是个暴戾的君王。 满室灰尘让我的喉咙痒痒的,忍不住捂着嘴巴一阵咳嗽。 墨川有点抱歉地说:“辛苦娘娘了。”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这里只是破旧脏乱了些,我还不至于娇气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很奇怪,地狱的入口为何设在这种地方。 说难听点,这也太磕碜了点吧。江傲天平时进出地狱也是走这门吗? ……那未免也太跌份了? “地狱的入口阴气极重,气场混乱,需要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减少对周围阳界圣灵的影响。这里虽然破败萧条,但是甚少有人来这儿,可以避免对生人气场的冲突。” 原来如此。 墨川解释完,一手结了个法阵,顿时,周围的情况一阵变换。 漆黑的道观里燃起幽冥鬼火,忽明忽暗,前一秒破旧的道观变成了阴森恐怖的鬼门。 七月半那天,鬼门大开,应该就是这扇门吧? 刚才破败的小鬼像动了,残破的金箔从上面脱落,两个小鬼竟成了两只活生生的小鬼。 小鬼看到墨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墨左使。” 小鬼行礼完,看到站在一边的我,虽然有点意外我一个生人竟然来地狱里逛,而且身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