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笑容僵了僵,勉强说道:“价格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两套十二万,要不然没得谈。” “……”掌柜的脸上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这李霖风砍价真的是专业的啊! “你在这水灵灵的小姑娘面前,不好这么小气的吧?” 李霖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哎,我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带她见见世面。你这招对我没用。” “……”估计掌柜的正在心里骂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掌柜的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十五万!” “十万!” “……”对方都要在风中凌乱了,“怎么我减你也减啊!” “十六万!” 李霖风狮子大张口:“八万!” 老板简直要抓狂了:“怎么我涨你不跟着涨呢?!” 他笑得一脸灿烂:“我涨有什么用啊,实在没钱。老板你说个准话,不行的话我看下家了。” “……行行行,您拿好、”掌柜的一脸郁卒,我第一次看到卖东西卖的这么委屈巴巴的。 李霖风花了八万拿下两套顶级符纸,放在手中得意洋洋的颠了颠,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 “老板,下次再照顾你生意啊。” 老板挥了挥手,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李霖风看到我的时候,拍了拍脑袋,回身吩咐老板再见到上次那群邪师就马上给自己打电话。 我们出去的时候,听到掌柜的在身后碎碎念:“脸厚心狠、臭不要脸……什么狗屁李氏子孙,天潢贵胄,不就是土匪一个!流氓无赖!” 我幸灾乐祸:“李霖风,你听到没有?人家骂你呢!” “无所谓,只要能得钱,被人骂一骂有什么要紧,他骂的越狠,我下次宰得也越痛快。” 刚出门,我小声问李霖风是不是回去了,他奸笑了两声,把我推进了临街一家店铺,店铺里闪着粉红色的暧昧灯光,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看向门外。李霖风一把把我推了进来,自己却叉着腰在街上等着。 这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店里的灯光昏暗,我好奇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眼前的柜台下竟然钻出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干瘪老妪。 我战战兢兢地看她的脚下——还好,有影子。 那老妪年纪大了,牙齿都没剩几颗,干瘪的嘴唇凹陷了下去,就像快风干了的肉干,说话也漏风,但是这奶奶一样年纪的人身上竟然穿着非常暴露的衣服。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穿成这个样子出来开店,够辛苦的。 我壮了壮胆子,问她:“老人家,这里卖什么的?” “你没来过?”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店铺里空荡荡的,没多少顾客,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 我总不能直说你这家店里生意这么不好,肯定没卖什么紧俏货吧? “嗯,好重的鬼气。” 应该是江傲天留在我身上的味道。 我小声地反驳:“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她一愣,嘿嘿奸笑起来:“我明白了……” 嗯?明白什么了? 老妪转过身,伸出干枯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架子上拿下那些大小不一的棒状物,上面有一点点细微的突起。 这是什么? 我疑惑地拿在手里。 她呵呵一笑,露出干瘪的嘴里几颗孤零零的黑牙齿:“你不是想你家那口子了吗……” 啊!!!我手像被火灼烧了似的,吓得一把把手上的木头棒子丢在柜台上,不敢再嘭。 这个难道是那个东西! 我脸红的都要烧焦了,那老妪还在念叨,原来是她以为我那位长久不回家,竟然让我“自己解决”! 我差点被雷的外焦里嫩。这行业竟然什么都有! 看我害羞的样子,老妪笑了一下:“原来是新媳妇,新媳妇害羞,肯定很难应付自己那口子的凶猛吧?来,奶奶我这里还有好东西——” 她从抽屉下面拿出一瓶贴了符纸的管子,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敢再碰,只看那上面贴着的标签—— 润!滑!剂! 是润滑剂!!! “这个很适合你们这种新媳妇儿,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家里那位肯定忍不住吧?是不是有点吃不消?把这个抹在你的那个地方,你会好受点,你也会享受的。”老妪把这个罐子一把塞进我的手里,一个劲的推销。 我吓得放下那瓶罐子,夺命狂奔出门。 迎面看到一个老头子缠着李霖风,一个劲的往他手里塞东西。 定睛一看,不是刚才兜售大力丸的吗! 是做生意坚持不懈还是真的觉得他需要补补? 不过这时候我觉得他更需要补补脑子和心肝! 故意把我推到那种店是什么意思? 李霖风打发掉那个老头子后,嬉皮笑脸地靠过来,附在我耳边低声说:“怎么样?有没有想要的?” 我一把拍掉他搭在我肩膀的那只鸡爪子,偏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肩膀一沉,冥鸥回到了我的肩膀上:“已经禀告帝君大人,会暗中查访。”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有两个拦路的鬼差拦住李霖风要过路钱,他对着鬼差一路比划,我有点无语,这烧纸钱还有讨价还价的? 那副扣扣搜搜的样子连冥鸥都看不下去了,怪叫了一声,振翅落在他的肩头,拦路的鬼差看到冥鸥,脸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苍白,哆哆嗦嗦地给冥鸥行了个礼,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我很意外,冥鸥还有这种威力。 李霖风见不用花钱,喜滋滋地将手中送出去一半的纸钱又揣了回来。我还第一次看见拿出去的纸钱还往里收的,也不嫌膈应。 “反正以后都是用冥币,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瞧不起谁。”李霖风带着我走进一家装修的古色古香的店铺。 “……我再一次对你的脑回路感到由衷的钦佩。” 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