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算了,它可能不太喜欢我吧。” 何止是不喜欢我,简直可以算的上是讨厌我了。 他冷声回答:“你是它的主母,它没有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的权力。” “算了,它也没闯什么祸,何况现在我不是也见到你了吗?” 他低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笑意:“你让冥鸥捎什么话?” 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这家伙,真是明知故问。 我每天承受着冥鸥鄙视的眼神和满心的羞涩对着一只怪鸟吐露自己对他的爱意——我容易嘛我。 结果!正主一句话都没听见! 我得多冤呐。 “咳咳……”屏幕里传来他压抑着的咳嗽声。 他向来不食五谷,饮风吸露,不生不死,连胸膛的伤口都能瞬间愈合,现在怎么会咳嗽? 我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半空,心疼地问:“你受伤了?” “没什么,只是损耗了些法力,需要休养几天。” 我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细细看他映在屏幕上的脸。江傲天的容颜向来都是冷峻严肃如冰雕玉琢,清冷而淡然,我在他的脸上看过很多情绪,有内敛的微笑,狂躁的暴怒,也有冰冷的慈悲,但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一丝疲惫,但今天,他的眉眼之间却透着股明显的疲惫和倦意。 我的心仿佛被一张大手用力捏住了,不是只是种彼岸花吗?怎么会损耗法力好需要休养的地步? “太乙尊神那个死老头,非要我种这么一大片彼岸花。” “都怪我……我还以为种花就是普通的种花,还要消耗法力……”内疚感如潮水般将我团团围住,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轻叹一声:“你怎么又哭了?” “……”我抹了把脸。 “唉,有时候我很想你哭,有时候,我又很不喜欢你哭,你就算只是红了眼睛我也不愿意……我真是魔怔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拼命说情话,真是的。 我红着脸,胡乱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那你的身子没事吧?”我担忧的看他略显疲惫的脸色。 “当然了。” “真的?” 他微微勾着唇,戏谑的眼神透过屏幕落在我的脸上,微微启唇:“当然了,一见面就能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一点正形都没有。”我小声嘀咕着。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是说过了,彼岸花开,我自归来。” 我嘟了嘟嘴,彼岸花都含苞低垂,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开花啊…… 面前的他依然霸气,俊逸,他的脸英俊清隽,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明明就在眼前,但已是分别千里、隔绝了阴阳。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 “没有。”我的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又不是惹祸精,哪里会天天惹祸?” 江傲天手中动作不停,随着他的动作,地上很快种满了一簇簇殷红如血的彼岸花。 他轻笑着看向我的脸:“你难道不是惹祸精吗?” “……”仔细想想我也确实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比如这次,他不就是因为我才受罚的吗? 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他愣了一下:“我不是说这件事。” “哦。”我点点头,轻声应了。总而言之,经过这件事我是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他弯腰折下一朵含苞的彼岸花,伸手在花苞上轻轻一点,那彼岸花竟然在他白皙的手掌中缓缓绽放,火红的颜色,是血一样的娇艳,浓烈如我此时的思念。 他偏头看看我:“你听说过彼岸花的花语吗?” “嗯?”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指尖上挑动着白色符芒,轻轻在掌中的彼岸花上一点,那花如同吸食了人的血液般更加娇艳,忽然腾空飞起——我屏息看着那朵盛开的彼岸花,穿过似血铺就的花海,飞越满天祥云,浩渺仙山,穿越阴阳的界限,竟生生穿墙而出,静静地落在我的发间。 “彼岸花的花语——鬼神的思念。” “亦是吾之思念。”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却让我如飞蛾向往那微弱的光芒,心甘情愿,扑入业火。心中密密麻麻的爱意和满足满上心头,紧紧摄住我的魂魄…… …… 红着脸出来的时候,李霖风正好打完一盘游戏,愣愣地看着我耳边血红的彼岸花发了一会呆。 我有点局促地伸手按了按:“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 他抬手打断我的话:“他送你一朵死人花干什么?” “……”怎么什么事情放在李霖风口中都这么奇怪? “你碗快点洗了。别偷懒。”李霖风很习惯地使唤我。 这人是不是觉得我是他家老妈子吗?还是免费的那种?! 我刚想拒绝,瞥见他有点苍白的脸色,顿时心软了,没说什么,拿起碗筷走进厨房。 “我有件事要问你。” 我刚洗到一半,李霖风就走进来,神秘兮兮地问我。 他竟然还有事情问我? “说吧。” “我也学过医,但是跟鬼滚、床、单是个什么感觉?” “……”这家伙,就不能问点正常的吗?! 他的眼中跳跃着八卦和好奇的光芒:“快说说,跟鬼那啥和跟人那啥有什么不同?” 我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模仿他的语气回答:“不好意思,我只跟鬼那啥过,不知道跟人那啥有什么不同。” “那我就不同了,我只跟人那啥过,还没有发展人鬼情未了业务。” 我真是佩服他清奇的脑回路,这种事情也有的比?! “不过,你还真别说,还真的有女色鬼缠上我,非要跟我结冥婚,可惜我没要。”他仿佛觉得这是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抖着腿笑了起来。 李霖风凑过来问我:“江傲天床、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