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来的很快。
你坐了有几个小时的新干线,终于到达了聚会的地点。这是个小县城,环绕的群山将仅有的水泥建筑吞入口中,从森林而来的带着湿意的空气吹散了炎夏的燥热和旅途的劳累,让人精神一振。
你把白色的遮阳帽又带回头上,顺着地标上的指示,沿着入站台开始找出口。站台是建在山里的,有些荒废,但依稀能看出最初建造时设计师的雄心壮志,宛如蜘蛛网般交叉纵横的铁轨被你甩在身后,两边是葱葱的绿荫,你拖着行李箱,尽量躲在凉处,被阳光偶尔照射到的皮肤被晒的发红,你没办法,用手帕擦了擦汗,你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站台每个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就有一个够两人坐的铁制公共用椅。你试探的把手盖在椅子上,不烫,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把行李箱放在椅子边,你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又从贩卖机里买来冰镇的果汁降温。
你其实不用来这么早的。聚会在晚上才开始,但你讨厌被注视的感觉,不论是什么活动,最后到的人总会被人瞩目。因此,你选择了早早出发,提前到达旅馆放行李,以避免和男主们过多的接触。
这是场三天两夜的温泉游,你凭多年做背景人物的直觉感到丝丝不妙,这简直是乙女游戏里女主屠杀四方,散发魅力的最佳场合。君不见,有哪个黄油游戏会错过温泉这个暧昧与纯情并存,还有男女混浴这种核武器的场景。
你掏出手机,边催眠自己就当作是为大光球加最后一次班,边搜站台的具体规划图。毕竟要完成任务,也得先出去才成。手机屏幕在强光下有些反光,你调高了亮度,才勉强看清细小的字体。
‘经由民众反应和县政府决议,XX站将进行大规模的裁员和暂停冗余设施的计划,在计划实施后,站台将由五人小队轮流视察,并仅保留原有的南北两个出站口,其他出站口将被永久封闭。’
你觉得自己可能要走断腿了。南北出站口是在站台的两个端点处,你下车的地方离北边的出站口近,但你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现在恰好位于中间偏南的位置,根据搜到的规划图来看,你起码还要走二十分钟左右。
做了一上午动车的你浑身无力,你闭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为了乘车你起的很早,没有睡够,而车上来回走动的声响也让试图睡着的你数次惊醒,身心疲惫。
你尽量让思维保持清醒,身体越发放松,不一会儿,竟然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你太困了,在乘上新干线前你才陪学校里的篮球部抽好了签,整周都疲于奔波学校里的事务。现在你睡得黑甜,虽然大脑在警告你应该到了旅馆再休息,但深沉的梦吞噬了一切。而被忽视的行李箱静静的躺在你的脚边,因肉眼不可察觉的斜坡缓缓向一边滑去。就在它即将脱离你的掌控时,滑动停止了。
带着运动帽的男人握住了行李箱的把手,他身材修长高大,立刻就将你笼罩在他的阴影下。男人垂着眼,他注视着你,琥珀色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不像冬日里饥肠辘辘的鬣狗,而是带着不同寻常的温柔。
他背着便于携带的旅行包,看起来和你一样经历了痛苦且漫长的旅途。男人脑后还有几缕被帽子压下的炸毛,这完全是由于他在飞机上肆意的睡姿造成的恶果。他揉了揉眼,眼底下有着浅淡的黑眼圈,但看起来却是精力充沛。
昔日称得上是可爱的面庞走向了奇怪的方向,桀骜张扬的气质也被数次赛事打磨成了独属于冠军的夺目耀眼的自信。男人思索了下,一手把你抱在怀里,一手拉着你的行李箱,向出站口走去。整个过程寂静无声,他抱起你的动作轻松地像是举起奖杯,男人把你按在怀里,神态自然的出了车站,镇定的表情甚至让以为你们是情侣的检票员贴心地没有检查你的车票。
你对这些全然不知。
你在梦里感到了失重感,你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这没持续多长时间,你就又陷入了更舒服的地方。你蹭了蹭身下的被你认为是床的东西,安静地再次陷入梦乡。
日本的夏天是真的热。
你出了汗,即使没盖薄毯,你的鼻尖上还是挂上了细密的汗珠。闷热的窒息感和喉咙的疼痛感逼迫着你去寻找水源,你的手在床上胡乱地摸索着,床单被你蹂/躏的发皱,你睁开眼,却被吓得差点滚下床。
你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你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想法。
报警、被拐妇女该如何逃生、大声呼救等等。此刻你的头脑风暴能掀起海啸,你立刻摸出了手机,按下了报警号码。
“再——睡一会儿。”
男人在枕头里含糊的说道,手一伸,将你按倒,打断你按拨号键的动作。
有几分熟悉的声音让你没有立刻再次报警,你抬头一看,这个男人和你还真是孽缘不浅。
你中学的男朋友。青学支柱。越前龙马。
这可真令人窒息。
越前打着小呼噜,他累极了,看着瘦削但实际上很沉的体重有一大半都被他压在你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