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琛抬手手掌心沾了药酒, 抬手放在小孩儿的膝盖,力度由轻至重, 慢慢的揉着,他的手心很热, 在加上来回的摩擦,药酒起了温度后, 贴在皮肤上,灼热滚烫。
恨不得烫到心里面去。
阮绵绵下意识的缩了缩白皙笔直的小腿。
却被白起琛又给拽了回去, 仔细来说,是白起琛拽着阮绵绵的脚踝, 就那样轻轻的一提, 脚踝就一下子缩到了白起琛的怀里。
放下脚踝的那一瞬间, 白起琛有着些许的恍惚,这小孩儿的脚丫子胖嘟嘟的,指甲盖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许是被他碰着了,五个脚指头下意识的弓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
尤其是那小脚捏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白起琛甚至觉得那上好的羊脂白玉都没面前这一双小脚细腻。
他神色怔松,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眸从脚指一直扫过脚踝处, 如果说脚处是胖嘟嘟的, 那极及至脚踝的地方, 则是白皙精致,尤其是那两个深深的脚窝子,越发衬托的线条精致流畅。
脚踝处传来一抹灼热,让阮绵绵的眸子里面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她磕磕巴巴,“小、小叔叔,我、我脚没受伤!”
白起琛怔了一下,他冷着一张脸,严肃,“我在给你给你膝盖擦药酒,你别动,不然……”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了阮绵绵的脚背上,只听见啪的一声。
他在以实际效果,告诉阮绵绵,擦药期间在动弹的后果。
阮绵绵也没想到面前这人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到底有些怂了,她咬了咬唇,低声催促,“那、那小叔叔、你快些!”
白起琛扫了一眼这小孩儿,小孩的眼睛瞪的溜圆,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想催,又怕挨打,又不敢催。
阮绵绵见白起琛瞅着自己,也不动,她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她抬手指了指白起琛用药酒揉过的地方,“小叔叔,这里没有伤口!”
为什么要用药酒揉着?
“这个地方离伤口最近,若是不用药酒揉着活血,明儿的一早你起来,这伤口周边便是淤青!”久病成医,说的就是白起琛这种,他打小身子骨就不好,各种病药啊!一直都没停过,他这里不仅仅有药,再加上他自己也多少会一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把这小孩儿带到这里的原因。
听白起琛这般一解说。
阮绵绵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小叔叔,你懂的可真多!”
虽然揉的有些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膝盖那一块的痛感,比之前少了许多。
白起琛嘴角上扬了几分,“这就厉害了??”
阮绵绵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阮绵绵的心里面,小叔叔是最厉害的,最优秀的。
阿婆还在的时候,天天挂在嘴边,若是阿琛能活的久一些,现在定然在国际上一展头角,甚至是泰山北斗的地位,哪里容得下那人的儿子,被人吹捧。
绵绵和阿迟打小就听说这白起琛的事迹长大,知道他年纪轻轻设计出来的武器,设计出来的武器,甚至那些老毛子都要来这边学习一番。
想到这里,阮绵绵笑出了声,她一定会救下小叔叔的,让他大放异彩,然后她就牢牢的抱住大腿就好了。
“想什么?”
“我小叔叔是最厉害的,我要给他做腿部挂件!” 阮绵绵脱口而出。
白起琛听完了以后,似笑非笑,“我腿上不缺挂件!”
阮绵绵,“……”可能这就是年龄的代沟。
不过幸好小叔叔没听懂。
不过这一番插科打诨的功夫,阮绵绵腿上的伤都被清理了一遍,不仅如此,白起琛还找到了纱布,抹完药了以后,绑了一层纱布,特意把绷带系成了蝴蝶结。
他一抬头就瞧见小孩儿眼睛抽的不行,他问,“小姑娘不都喜欢蝴蝶结吗?”
不对呀!
他在京城的时候,记得大院儿的小姑娘可不最爱那种粉色的蝴蝶结。
阮绵绵违心的说,“喜欢!”
毕竟,她不能拒绝钢铁直男的审美不是吗?
两人正说这话,阮绵绵突然记起来,她从牛棚过来的时候,贺爷爷给她的东西,她还塞在兜里面,她果断的递给了白起琛,闭上了眼睛,“小叔叔,你看!”
她没有偷看的。
白起琛失笑,在看完纸条上面的字以后,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但是对着阮绵绵的时候,语气柔和,“小薄荷,我这里有些事情,我让张妈送你回去!”
这么明显赶人的话,阮绵绵要是听不懂,那就是傻子。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刚好张妈端着两碗鸡汤上来,挽留,“绵绵小姐,把鸡汤喝完了再走!”
她家少爷难得遇到了一个能看对眼的小姑娘,她可要在中间给调和好了。
哪有饭都好了,让人家回去的。
这可真是的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