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周秀英满是褶皱子的脸上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绵绵啊!”
阮绵绵继续,“奶,您觉得钱和绵绵哪一个重要?”
“肯定是绵绵重要!”周秀英理所当然。
阮绵绵看着自家奶奶的眼睛说,“奶,绵绵还好好的在,所以那些钱丢了就丢了,绵绵没丢就好。”
理是这个理,但是周秀英心里咋这么不的劲儿啊!
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钱,专门给绵绵拿去当嫁妆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经过绵绵这一打岔,周秀英你的神志才清醒了几分,再加上绵绵用着热水给周秀英擦了擦脸和脖子,周秀英彻底回神了。
她立马骂道,“王八羔子,若是让我知道谁把这钱偷走了,我活剥了他的皮!”
阮绵绵见自家奶奶还知道骂人,她也松散了一口气,知道骂人就好,别像之前那会,傻愣愣的,可把绵绵给吓了一跳。
周秀英骂了好一会,看到自家小孙女红着眼睛给她擦身子,她心里也一暖,“奶,只是先前儿想岔了,这会没事了,别担心!”
阮绵绵拧了拧毛巾,把烂的丝丝缕缕的毛巾仔仔细细的叠了起来,搭在了椅子背上先晾着,她认真的说道,“奶,甭管丢了多少钱,往后我加倍给您挣回来,您别因为一点钱,伤到了身体。”
这个理周秀英知道,但是一想到丢的钱,她一口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可……丢了一千块啊!”
这么多年攒的钱,再加上绵绵前几天给了两次,周秀英一分钱都没舍得花,全部都攒在那里,用着两块烂布卷吧卷吧,上面又缠了一堆线,起码从外人来看,怎么会知道这钱藏在哪里??
阮绵绵皱了皱眉毛,她也没想到会丢这么多。
她扫了一眼屋子,发现屋子除了掉在地上的箩筐之外,其他地方都整整齐齐的。
说明,这个偷一进屋,就直接奔目标去了,是熟人作案。
不过瞬息的时间,阮绵绵心里就有了个谱。
她悠悠的接过阮志文递过来的搪瓷缸,看着自家奶奶喝完了以后,这才说道,“奶,一会把家里的人都聚集起来!”
屋内这么整齐钱却丢了,不是内贼就是村里人。
当然,阮绵绵更倾向于是内贼,不然不会摸的一清二楚。
周秀英这会也有了主心骨,对着阮志文说道,“去把你大伯二伯他们都喊回来,在堂屋候着!”
阮志文嗯了一声,见自家奶奶脸色稍微比之前好看了一些,他对着阮绵绵点了点头,示意她多看着点,自己则出门去了。
不多久,阮家的堂屋内,罕见的人都齐齐的聚在一块,整个屋子都安静的不像话。
周秀英扫了一眼,第一句是,“家里遭贼了!”
刘爱枝一听,她立马瞪大眼睛,“可别我把攒的小金库给偷了!”说完,转头就要去他们屋子瞧上一瞧。
却被阮国年一脚踹了过去,刘爱枝顿时安分了。
阮国年问道,“妈,咱家丢了什么东西?”
周秀英坐在椅子上,听到自家大儿子问话,她语气有些颤抖,“三房让我攒着的钱全丢了!”
这话一说,阮过年的脸色一变。
阮绵绵抬手捏了捏自家奶奶的胳膊,她沉声,“我们已经报了派出所知晓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公安上门取证了,如果是我们家自己人拿走的钱,我希望大家可以在公安来之前把钱交出来,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如果公安来了,还没人主动承认,却被公安查出来了,不管是不是一家人,偷窃行为都是会被公安带走,吃牢饭的!”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刘爱枝瞪着眼睛,“绵绵,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咱们自家的人偷了自家的钱吗??”
阮绵绵点了点头,“大伯娘可以这般理解,奶奶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没有任何被翻找的痕迹,除了放钱的地方!”顿了顿,她看向阮国年,“大伯,您觉得是什么样的人,能做的出来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连老人家的棺材本都要偷拿了去!”
阮国年猛地抬头,“绵绵,有证据就拿证据出来,咱们一家人别阴阳怪气的说话!”
阮绵绵微笑,“那好,请现在开始,每个人都说一说自己在公社批..斗期间去了哪里?”
按照她的猜测,他们上午出门的时候,家里的钱都还在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而后,从公社晒谷场回来以后,她奶就发现了钱被偷了。
也就是说,作案时间可以锁定到这一段。
阮国年冷哼了一声,“之前那会,大伙儿自然都在公社看热闹!”
“有证人吗?”阮绵绵补充,“大伯,您也别觉得我针对您,我先从自己说起来,我之前在公社看热闹,大哥和二哥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直到大人物要让我帮忙领路,这才和大哥和二哥分开,这期间,我可以绝对保证,自己没回到家!”
阮志文点了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