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没了热气,心中微骇,不敢出声提醒,只能偷偷打量着那边打情骂俏的一对男女。
莫泽余垂眸,这青园的茶不好喝,台上唱的戏也不好看,不如他的舞厅女郎的一首歌来得好听。
他从来都不爱看戏,曾经不喜欢,如今更不喜欢。
洛染回到舞厅时,已经很晚了,可是舞厅还是灯火通明,顾淮生亲自送她回来的,车子开到街上时,他问过她,要不要去顾宅坐坐?
洛染拒绝了。
顾淮生便将她送了回来,舞厅门口,顾淮生没有下车,在她下车的时候,突然出声:“住在舞厅多有不便,你有没有想过搬出来住?”
洛染动作一顿,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世道不太平,一人住在外面不安全。”
她又是拒绝了,顾淮生看着她的背影,坐在车里,久久不语,神色不明。
时间一长,前面的司机问:“爷,回吗?”
顾淮生捏了捏眉间,敛下情绪:“开车。”
他既然想要她,那么有一事,必须要处理了。
洛染进了舞厅,就有侍应生告诉她,郑先生来了一会儿,点她唱首歌,洛染看向舞台左侧的沙发,郑先生已经年过三十,将近四十了,他有一妻子,却因病去世,至今未娶。
洛染点点头,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上了舞台,她站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对着前方的话筒,姿态散漫,偶尔压一下圆帽的帽檐,透过黑色的纱,一双散媚含情的眸子淡淡瞥向下方。
郑先生和莫泽余多有合作,郑先生这人凶恶,却是道貌岸然惯了,洛染下台后,他又让人去请她。
洛染跟着侍应生走过去,坐在他边上,郑先生没有贸然去搂她,他可是知道,身边这女人刚从顾淮生车下下来,他对洛染虽有些想法,却还不至于在这时候和顾淮生去争。
洛染细嫩的手指端着酒杯,陪着郑先生喝了一杯酒,浅着笑意,两人相谈甚欢。
三楼的走廊上,有一人靠着栏杆,看着下面那人谈笑风生、妩媚多姿、游刃有余的样子,便是凶名在外、发妻去世后,身边不再沾人的郑先生,目光也不由得紧紧跟着她,笑得开怀。
桌子上,郑先生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扫过她白皙的手背,不过一瞬,她若无其事地抬手抚了抚烫发,楼上的人面上似乎添了一分寒意,转瞬即逝,莫二以为自己看错了,下一刻,莫二眼前的男人转身走进书房,就在莫二以为此事过去了时,听见他的声音:
“叫她上来。”
没有提名字,但是莫二也知道是叫谁。
侍应生找到洛染所在的沙发处,郑先生被人打搅,面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洛染也抬眸看去,就见那人说:“洛姐,二爷请你上去。”
洛染一顿,有些歉意地看向郑先生:“郑先生,失陪了。”
郑先生也不敢拦人:“无妨,天也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洛染笑:“郑先生慢走。”
侍应生还在等着,洛染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手套转身跟着他上了楼梯,她一身时髦洋装,脊背挺得笔直,玲珑的身段愈显妖娆,舞厅中有一半以上的男人目光紧随着她。
郑先生在背后摇了摇头,先是顾淮生,后是莫泽余,看来这佳人,他是无望了。
洛染独自进的书房,无视了莫二复杂的眼神,莫泽余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着她,朝着自己身边示意,让她坐下。
洛染坐在他身边,她穿着洋裙,细白的长腿上是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那顶圆帽被她取下,放在沙发上,右手中拿着的白色手套一并放了上去。
她双腿交叠着,不注意间,丝袜勾上了面前的茶几,瞬间勾了丝,破了一个洞,她不在意地伸手抚了抚,细白的手指和黑色丝袜放在一起,格外的旖旎。
莫泽余一直没有说话,却在此时拿起她的手,放在手里,不知有意无意,指腹一点点地擦过她的手背。
依旧是洛染先开口:“二爷找我有事?”
莫泽余沉默了片刻:“今天玩得开心吗?”
洛染的另一只手抚了抚发丝,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个人,笑意淡了一些:“开心。”
莫泽余将她神色看在眼里,捏了捏她的手,神色似有些温和:“遇到什么事了?”
两人其实并不熟悉,但是对于这般相处倒是没有一丝不适,洛染似乎有些累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极轻:“我今天遇到江小姐了。”
莫泽余自然知道江小姐是谁,一顿,换了一个话题:“有想要的吗?”
似乎是她说有,便送她一样。
洛染轻轻地笑了:“有啊,但是没人给得了。”
莫泽余看向她,她笑得很淡,莫泽余突然笑了:“总要试试的,阿染想要什么呢?”
洛染阖了眸子:“幸福……”她的尾音轻了下去:“……就像江小姐那般的幸福。”
莫泽余的笑意淡了,最后消失了,他看着眼前阖上眼眸,万分精致的女子,单手搂着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