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观主这个样子,旁人心里都明白了。
一位年长的道长怒指着周观主,“你这样,对得起老观主吗?对得起安素吗?简直混蛋!”
周观主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察,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通灵之术。他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事应付过去,以后好好改过自新。
丛道长一刻也没耽误,叫上自己的徒弟,就去找人了。
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衡幽也没什么可说的,只等着结果就行了。
小道姑离姝给他和辛弥倒了茶,还算是个周道的人。
一个多小时后,丛道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一进门,丛道长就说:“各位师叔,请把观内的长辈都叫来吧,这事已经不是师兄的事,而是观中的事了。”
没人反对,周观主在看到那个女人后,已经说不出话了,脑子还在拼命转,想着脱身的办法。
议事厅,所有人围桌而坐。
丛道长将带来的女人推出来,“我去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在家里烧符咒,我抢下一些带回来了,是夺舍的邪符。”说着,他将抢下来的一些放到桌上让大家看。
“在这个女人家里,我还发现了许多他跟师兄的亲密合照,显然关系不一般。”
安素的徒弟们恨恨地看着地上的女人。
跟观里的人相比,女人穿得可以说非常时尚了,只是被一路带来,头发有些散乱,还不算太狼狈。
长年的道长一脸严肃地问女人,“你跟周康什么关系?为何要害安素?!”
女人将碎发别到耳手,看向坐在那里的周观主,忙道:“康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让他们抓我?”
女人显然没弄明白是谁要抓她,而周康是观主,总有发言权的,所以她求助于周观主也正常。
周观主抖着手指着女人,“你给我的是什么香?我自认对你不薄,你居然要害我?”
女人一脸惊讶和无辜,“康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呀。那个香不是我们一起做的吗?出了问题怎么都怪我呀?”
老道长假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相互推卸,“这么说,你们的确是有不正常关系了?”
女人也不理老道长,继续跟周观主说:“到底怎么了嘛?”
周观主想把自己摘干净,可要摘干净就得问明白,于是把事情跟女人说了。
女人眼睛一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烧那些东西是为我一个朋友祈福呀,你知道的,就是我那个生病的朋友。安素自己撞了邪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她做人缺得,遭了报复。”
“你胡说!我师父才不会得罪别人!”离姝站出来帮安素说话。
“嘁。”女人一脸鄙视,“反正我没干就是没干,康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啊,也应该知道我根本不会法术,又怎么能害安素呢。你是观主,怎么能让这些人欺负到头上?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不要名份,我做了这么多,你还不能信任我吗?我真的不知道呀!不关我的事!”
周观主似乎被那句“你是观主”激到了,大男子主义爆棚,坐直了身体,说道:“虽说我有对不住安素的地方,但我还是观主。淑菱是个善良的人,肯定不会害安素。依我看,是这个衡组长想把全知观搞乱吧?故意在这无中生有,冤枉好人。全是因为我没同意跟他们十八组合作!”
周观主这翻话让几个他的亲信和观中摇摆不定的人也起了动摇之心。
“衡组长年轻,也不一定什么都说的队吧?”
“是啊,周观主还是观主,我们应该听他的。”
“衡组长,你公报私仇可不对呀。”
“呵……”衡幽冷笑一声,站起来,让刚才说话的人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随意地倚在桌边,衡幽笑得邪气,“我看你们全知观的寿数也差不多了,一个个徇私包庇,是非不分,背叛道侣,不知廉耻。难怪祖师不佑,什么东西都能混进来作恶。”
几个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背叛道侣的确是有失修行的。
“周观主包庇一个邪妖,还理直气壮,恐怕也是天下道士们的‘楷模’了吧?”衡幽看着地上那个叫淑菱的女人,“狡辩之词说的不错,可惜,这一屋子道士没几个有脑子的,但我不是这里的道士。”
说完,衡幽变出鞭子,直接向淑菱抽去。
“唉呀,康哥,救我,救我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全知观乱用私刑,我要报警!”
“康哥,啊,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淑菱一直在尖叫,到处躲闪,但无论她躲到哪儿,衡幽的辫子都会准确无误地打到她身上,丝毫没有伤及旁人。
“衡组长,你住手!反了天了这是!”周观主站起来,上前阻止衡幽。
衡幽一挥手,将他撞开。辛弥直接挡在衡幽前面,不让周观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