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我还给你插花, 美得你,你们这样的操作,我一分钱都不会少要的。
马大公子看了看, 自己又戴上了墨镜,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可怜的,伤心事不足为外人道。
张顶顶就死死的摁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然这时候是非常缺德的问一句心理感受的。
大概是表情太狰狞了, 或许是自己一个人不能承受了,又或者是今天太阳太好了, 马大公子是很愿意聊一聊的。
指了指后门, “不请我喝一杯茶吗?”
张顶顶觉得这是个八卦的好机会, 正好可以为自己的写作提供素材。
是的, 张顶顶这个才女,已经开始着手写作的事情了, 主要就是写一写北京三四十年的变迁。
认真说起来, 这三十多年, 可以划分好几个层次呢, 每一个时间段,都可以独自出书。
所以,张顶顶这些的是系列丛书。
“我又不费什么脑子, 写真实的故事而已, 很简单的。”
是的,这人连个设想都没有,就是自己随便一想, 就开始动笔了,从此成成也有了个新的任务,那就是每天回来,晚上就是在那里找错别字,给自己老婆校对呢。
心就是这么大,张顶顶觉得,由于自己小时候就开始冷眼看世界,说白了就是从小八卦,缺德带冒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说是大小对这些事情印象深刻。
加上她凉凉的语气,很是有意思了。
马大公子知道家里是有孩子的,但是进门一看,一点痕迹都没有。
“孩子不哭吗?”
说起来这个,张顶顶也纳闷,大概是晚来产子,孩子是不是聪明见成熟啊,因为老二生下来就不哭。
“一般不会哭的,就是饿了也只会哼哼几声。”
“是个好孩子。”
马大公子说了这么一句,整个人就靠在靠背椅上去了,保姆端着盖碗茶,放在桌子上就下去了。
做午饭去了,问张顶顶,“要不要在家里吃午饭啊?”
张顶顶摆摆手,“不用准备,我自己吃。”
马大公子依然是戴着墨镜,张顶顶看不出神色来,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人大概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阳光乐观,一个人怕是也会哭的。
马公子动了动,觉得人家家里面,不用问,只看着这个摆设布置,就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家庭了。
谁家能跟自己家里一样的呢,要不是为了活着,他大概早就撕下来脸皮了,丢不起这个人。
他二十多岁了,第一次跌这么大一个跟头,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活不下去要崩溃了,要翻天覆地的闹腾,要家无宁日。
可是他吞下去了,忍气吞声的,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是觉得墨镜是个好东西。
他沉默这么久,张顶顶只觉得看着可怜,很是带着安慰情绪的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你纸巾。”
“给我纸巾干什么?”
“擦眼泪。”
马公子一阵窒息,他坐在这里,明明是很享受的,享受家的温暖,谁知道人家竟然以为他在悲伤。
“我觉得我可以要个毛巾把子,顺便擦擦脸,这灰尘太大了。”
他这脸皮也是够可以的,就在这里安静的坐着,花打发人给送到医院去了,今天心情好,不想看到那些糟心的。
等着成成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蹭上了一顿炸酱面了,中午不走了,还跟张顶顶在那里说呢,“我跟你们家丈夫认识,我们很熟悉啊。”
“成哥对着人特别好,特别的有意思,我就当他是我亲大哥。”
弄得张顶顶闭门谢客的话,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成成外面认识的人太多了,她不都认识的。
就一直蹭到了中午饭,张顶顶也基本上问的差不多了,一个在这里治疗心里创伤,一个是在这里八卦找素材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那么认识的。”
“什么时候认识的?”
“上学的时候。”
一层层的揭伤疤啊,张顶顶问的太痛快了,一点也不含糊的,丝毫不考虑马公子的感受。
“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因为跟我老头子勾搭上了。”
“为什么呢?”
马公子摘下来墨镜,幽幽的看了张顶顶一眼,心想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老头子肯定比自己有钱的,而且这女的家里没钱,当儿媳妇老头子不愿意的。
马公子就开始叭叭叭的说了,这些话不好对着别人说,但是张顶顶可以说,“当初家里不同意,觉得以后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不能随便找一个没背景的,我爸那时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的。”
“但是,你说后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但是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家一下子就成了你后妈了,厉害吧?”
张顶顶点点头,厉害了,绝对是厉害了,“不过,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