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看着顶顶那眼神, 欣欣然的样子。
直接就就跟蔡如意坦白了, “我们都知道了,只是说法还是跟以前一样,人死了。”
蔡如意自己想笑来着, 可是觉得孩子怪懂事的, “你说顶顶胆子多大啊,自己就上手了。”
“妈, 您别去跟她提,她不乐意说这些。”
“怎么就不可以了?”
成成就笑了,到底是没说,能为了什么啊?不还是为了形象, 这丫头虚伪的怪吓人的。
人家一家子一条心眼的, 众志成城的, 一心一意的要去搞死何明泽,尤其是蔡如意,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气,不是没有了,只是看到何明泽过得不好, 就开心了。
哪里有报仇不开心的道理,不开心的那就是大傻子了,看你不痛快了, 我才痛快,这是常态。
“谢谢警察通知了,我给你们送来了锦旗, 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这来孩子不一定怎么样了呢,遇上那样的神经病,真的是感谢。”
何明泽这人,就真的跟神经病一样了,单位知道了这个事情,国内也没什么权威的精神病院医生,只能觉得不合适,成成自己去见了何明泽一面。
“我是你爸爸啊,姓冯的是个什么玩意啊,我看着当年八成是你妈早就跟他勾搭上了,这才趁着我走了,才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
“你那个妹妹到底是捡来的,跟你不是一个心眼的,还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你得收拾他。”
成成就听着,只觉得无聊,“所以,你当年私奔,抛家舍业的很正确是,现在都不觉得后悔是。”
何明泽就着急了,“这话怎么说的只是,你甭光听你妈的,她这个人我实在是太了解了,净说些对自己好的话,忽悠着你呢,你妈这人是个强人,看不上我,我能忍吗?”
“这才到了东北了,这事情不怪我,实在是她没个女人的样子,见天的勾勾搭搭,不要脸。”
他就在这里使劲的挑拨呢,不过也不能说是挑拨,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这么看待蔡如意的。
蔡如意卖烧饼,当然跟人家说话聊天,来了主顾就得笑脸相迎,不然谁能这么有福气,每天都乐呵呵的呢。
可是何明泽就看不上这个,觉得下贱一样的,可是你个大男人,有本事别让你老婆去卖烧饼去啊,不抛头露面的养在家里,谁不乐意啊。
成成觉得这就是个傻子,没什么好说的了,“冥顽不化啊。”
刺啦一声推开椅子就起来了,心想你就等着,我收拾你一点也不像是亲生的。
何明泽给进去了,判刑了,他其实不是第一次的,紧警察局那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当年跑北京去讹诈,不也是给人弄进去了,吃了几顿窝头,面子里子都没有了,打心眼里面不喜欢北京,觉得都瞧不起人怎么地。
何明泽气的啊,“你们听见了没有,你们去查啊,我就是他亲爸爸,你们去北京问问啊,那些老街坊邻居的,谁不知道我啊,我在北京还有房产呢。”
“唉,那真的是我儿子啊,就是我儿子,蔡如意那女人说谎,烂舌头的,那死丫头也是黑心眼的。”
见天的说,见天的说,就跟疯了一样,但是人家谁搭理他啊,一进去了,大晚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了冷水澡,给你打福气了再说呗。
你是不是神经病的,但是里面的人没乐子,就得收拾你啊。
何明泽这人,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街坊邻里的感情还不如跟人家蔡如意的,到了东北更不用说了,乡里乡亲的都吃过亏,不跟他家来往了。
现在好了,到了里面去难道还能让人家喜欢啊,不能够,他直接的罪名就是害死了女儿,包办婚姻,老封建迷信。
这就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许艳丽就不行了,她自己一个女的,就知道一辈子看丈夫了,靠着何明泽的鼻息活着。
“如意,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一直不敢来看你啊。”
进门许艳丽就贵在那里,噗通一下,哭的跟泪人一样。
乡下到底是吃苦多的,跟蔡如意比起来,要见老的多,经了风霜。
张顶顶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想总算是来了,不来的话,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兴趣盎然的在那里泡了茶,还暗示性的递给许艳丽鼓励的小眼神,里面充满了可惜跟同情。
来,勇敢点,大胆说出来你的诉求,我一定要给你杀得片甲不留,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哭着回去。
想想就让人身心愉悦,张顶顶收拾人,是真的不拖泥带水的,我一顿给你收拾的板板整整的,而且是从来不后悔,从来不手软,绝对不会因为几滴眼泪就后悔妥协的。
“您继续。”
“我就想着给他放出来,我们也走了,不在油田了。去乡下,一辈子不回来了。”
“这个您怕是说了不算,据我了解,您家里您不是主事的,大概是您说的跟那个轻飘飘的云朵儿一样,看一眼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