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可看着他一个人, 特意走过来, 坐在一边, “怎么样?这里的确很好, 是不是后悔上一次没有来。”
成成是社会人, 人狠话不多。
他刚才就想, 这要是顶顶来了, 肯定不觉得好, 睡帐篷不干净,还要说有蚊子, 没有艾蒿熏着不能入睡, 还要说不能去上厕所, 还要问这里会不会有蛇。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问题,各种各样的担心。
那嫌弃的样子, 他觉得马可可肯定是不理解的, 于是就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不会觉得家里更舒服吗?”
马可可没想到说的是这个, 她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幼稚的问题,“不会啊,家里有家里的感觉,外面有外面的感觉,家里可能舒服,但是在这里可能是自由, 能感受到灵魂在天上飘的感觉。”
成成是个务实派的,很是不明白什么叫灵魂在天上飘,那不成死人了。
看着点差不多了,这些人大概半夜三更才睡,他自己打了招呼,自己钻进去帐篷就睡了。
一夜好梦啊,起来的时候觉得后背疼,还是太硬了,心想这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最起来下面铺个东西啊,这样子硬睡岂不是很累。
昨晚上是开心了,大家睡得也晚,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日出也只有成成几个人而已,累的不行了,看完日出还要拆帐篷,大家一会就走了。
成成就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的山川河流,早上起来的感觉跟晚上绝对是不一样的。
他站在那里,深呼吸,只觉得整个人特别舒服,你看看这大好河山,总觉得更热爱人生了,踟躇满怀的意思在里面,男儿当建功立业成大事。
一个人,路过山川,路过河流,路过与你无关的一切,路过全世界,最后才发现,都与你有关。
这山川与自己也有关,他想着有机会带着顶顶来,带着艾蒿来,让她跟自己一样,站在这里看日出,感受自己曾经感受过的美好。
成成真的是操碎了心了,当大哥的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说也不能说出来不好,什么好事情都想着家里,自己有的就要自己的妹妹也要有,从来没有说自己有的张顶顶没有。
张顶顶请假了,没去上课,她脖子那个地方,自己看不着,一动就疼你,蔡如意给她看了,好家伙,砸到点儿上去了。
不仅仅是红紫了,大概是哪个关节恰好就在那里,都肿起来了。
现在都是老大的一个包了,“你说你倒霉催的,就上这么一次晚自习,结果人家吵架你还受牵连,我看你最近也别出门了,犯煞了。”
冯大爷嘴贫,“您不是不信这个,怎么还不让人出门了,这事儿我看就是凑巧了。”
“还凑巧呢,凑巧背被书打一下我相信,可是打的不是地方,赶紧的,把你那酒拿出来,我给揉揉。”
张顶顶趴在那里,不敢平躺着,她一晚上没睡好,“别介,妈,您千万别碰我,那手劲儿,要了卿命了。”
死活不给蔡如意碰,蔡如意下狠手的,要疼死个人的,张顶顶宁愿慢慢消肿,而且私以为这么危险的地方,不一定是要用揉的,万一给她揉坏了,那就半身不遂了。
脖子很脆弱的,脖子以下的运输全靠着那么一点细细的脖子,一下子出问题了,就只有脑袋能动了,其余的都白搭。
“我轻点,轻点就是了,好孩子听话,一会就好了,不疼。”
我信了你的鬼,虽然这时候的你温柔的不像话,但是下手见真章啊,张顶顶心想我又不是没尝试过,前一段时间嗓子疼,蔡如意忽悠她满把的攥,差点给她疼的打崩。
没辙,冯大爷去爱药膏子,想着学校里面的药便宜,用学生证买优惠,他就想着让成成去买,“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没用,你这时候去不一定在呢,昨晚上就出去了。”
“那我去医院买,你在家里躺着。”
张顶顶一个人在家,院子里就特别多冷清,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趴着很累人了,那个打包张顶顶都担心压破了,睡觉偶读不安心。
结果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张顶顶是时运不济,崴泥了。
发起来高烧了,就这么一会吃了早饭的功夫,人迷迷糊糊的就不太好了,她头晕,这死孩子,一发烧就头晕,够死人了。
前段时间嗓子疼,就是要发烧一样的,吓得蔡如意给她攥,好了。哪成想人家借着这会的印子又来了,气势汹汹的。
所以啊,人要是生病,就跟命中注定一样,你以为自己防微杜渐的好了,其实下面接下来的日子,一点有稍微的松懈,病就更厉害了,连着你上一次的一起来。
冯大爷背着她,“哎呦,祖宗啊,怎么就发烧了呢。”
张顶顶晕死了,“我晕,你让我躺着。”
她就躺在板儿车上,冯大爷这个累啊,哼哧哼哧背着在医院到处跑,才给挂上水了。
张顶顶看着那针头进去,自己都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