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来,还不知道呢,年前的时候,不是有个乡下人来我们这里卖特产,木耳鹿茸伍的,来好几趟我们经理才答应的。”
说起这个来蔡如意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就是何明泽那王八蛋干的。
“这东西一开始是好好的,来的也快,就是东北有个毛病,大雪的时候东西就送不来,我们客人吃上口了,闹着要吃,据说大领导都吃着好呢,结果没东西。”
“经理打电话催了,那边说是价格贵一点,贵在运费上,他们那边人亲自给带过来,这裉节上,能不答应吗?”
“人家说是那边要现钱,不然乡亲们不答应,经理就给打钱过去了,结果出事了。”
蔡如意精神一振,大冷天的心窝子一暖啊,“出什么事儿了?”
“也是倒霉催的,那送货的人,开着车不知道怎么地,给掉到雪窟窿里面去了,过好几天才给人发现,您也知道,那地儿人猫冬,轻易不出门的,人没了,这货也白搭了。”
蔡如意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自己洗菜,洗着洗着就笑了,心想要是何明泽才好呢,要是真的是何明泽,那她原话奉还,一句活该送给他。
她记恨着何明泽呢,没道理是看着他死了,自己还不高兴的,她比什么都高兴,大仇得报,比什么都快意。
宋姐还没说完呢,“那边钱给了一大半了,人没了也不能怪我们不是,结果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我们赔偿,要不是我们给催着要货,人不至于就这么没了,不仅要赔人,还要我们把剩下的货款给了。”
说到这里,宋姐也气的不行,甩了甩芹菜叶子上面的水,“您说说,有没有这样豪横不讲理的,这合计着是我们逼着做买卖的,明明是银货两讫的事儿,闹成这样子,见天的来说,专挑着人多的时候来,瞧着,晌午头就来了。”
“那经理是个什么意思啊?这事儿应该不能是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
“谁说不是呢,咱们经理厉害着呢吗,报警了,跟警察局那边打好了招呼,今儿就等着他来了,就怕他不来,来了就没有好果子吃。”
指了指大厅外面喝茶的那个,就是便衣的警察,“就没这么混蛋的,你说你要赔偿,咱们好声好气私底下商量不行啊?结果狮子大开口,经理没答应,这人就开始闹腾。”
“他要多少钱啊?”
这数目宋姐都不好意思说,笑了笑,“说出来吓死人,原以为你那药费就怪吓人了,这人更没谱,开口就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