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三个月还没来?”韦斯特恩目光茫然,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头还一抽一抽地有放射状的痛。 这里看起来像是icu,我居然在icu呆了三个月? 想起医院收费的标准,韦斯特恩只觉得头更痛了,虽然他是有医保的,但就算是医保,也不是说所有的费用全都交给保险公司,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送进医院,做了“不知道花费多少”的手术,还在这该死的icu里住了三个月...... 我可能已经破产了! 韦斯特恩眼眶湿润,想起无数自己手底下那些病人的表情,被救之后先流下的是伤心和难过的泪水。 老男人声音无奈:“城里有怪物......现在风暴还是那么强,没人敢外出,能走的人都走了,我们弄不走你,只能留下来,还好还有一些食物,水也不缺!不过好消息是你终于醒了!” “怪物...那不是怪物!”韦斯特恩看着这老男人,“那是超人类!” “超人?”老男人摇摇头,“不可能的,那些只是像丧尸一样的东西,我们不敢出去,怕被感染!离开医院的人就没有回来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变成了怪物!” “呵呵,你不知道真相!”韦斯特恩想摇头,只觉得脖子发沉。 “那你知道?”老男人颇有兴致地看着他,“说说吧,也有助于你的脑部机能恢复。” “我能相信你吗?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迈克李,叫我迈克好了,我是你的主治。”老男人轻轻拍拍他,“我真担心你变成植物人,或者一醒来就失忆,现在看来,还不错,否则我留在这里就没意义了!” 老男人一边说一边拿起他的手,韦斯特恩努力别头,看到他拿着一个指甲剪在给自己剪指甲。 “给你剪指甲!”老男人随口说道。 嗒嗒,清脆的声响。 很有些怪异的感觉,平时这种事都是护士在做,韦斯特恩看着这老男人,努力挣出:“谢谢...” “我不是gay,但现在没人做这个事,只能我来我。人的指甲一天长一毫米,我也只是三天给你剪一次。”老男人笑笑说道,“你尽量不要动。别人都走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走,但...唉,谁让我们是医生呢!”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迈克李放下韦斯特恩的手,又走到另一边,给他剪另一只手的指甲:“我们的食物还能坚持一周左右。药品也不太多了......广播通讯也断了......感觉像是末世一样,我们被困在孤城里头。” 他站起来,拍拍韦斯特恩:“你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韦斯特恩努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你想知道的事,很可怕,政府肯定会找你麻烦,你还愿意听吗?” “在这里?哪有什么政府......谁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迈克李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就看着你跟个尸体一样,太无聊了!” 韦斯特恩叹了口气,闭上眼,过了一会,开始说话:“记得那天,下午,雷暴雨,医院送来了一个被雷击的病人...他叫萧恩......是个亚裔,我看到他时,他几乎快死了......” “哦?你把他救活了?” “......”我当时想试药,韦斯特恩回忆着,“这家伙一天就恢复了,恢复的速度很快,我保留了他的一些东西,衣物和血,想研究一下。接着就是发生了米德利街的事......” 韦斯特恩停了下来。 “米德利街,你是说那黑帮火并?”迈克李想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 “那不是黑帮火并,是他干的,我知道!”韦斯特恩稍稍提高音量,又开始喘气。 迈克李轻轻拍他:“不要急,慢慢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就是他做的那些事,他是个超人,有类似金钢狼的体质...听力,念动力,隔着门可以击伤人体......黑帮上门找他,我想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听你这么说,那他怎么会被雷击伤?” “我不知道...也许是有另一个什么人......” “他有敌人?同伴?” “不知道,他有个妹妹,他是个华裔......没有医保,我跟他定了个协议,他配合我研究,我给他想办法处理医疗费....” “通过医药公司?” “嗯...” “那价值是很大。” “政府也想要这些东西,...”韦斯特恩沉默了一下,“东西在车子里。” “你跟他有交情?那些怪物是他弄出来的?” “我不知道,那时我已经离开医院了,” 迈克李耐心听着,时不时轻轻嗯了一声,时不时提出一个小小的问题,帮助韦斯特恩说下去。 …... 在这个房间之外,是一个超大的空间,超过一千平方,这个icu病房正正立在当中,像一个关死的盒子。 盒边上是一排排机器,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画面,有云图,有洛城周边,机器前坐着一个个研究员,敲打着键盘,各种记录。 “沙盒的运行良好,目标心理状态很脆弱。” “封闭环境,单一的聆听者,他应该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哈曼博士拿着一个文件夹在看,边上两个助手认真听。 离得更远一些,是实验台,数十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无声地在各自的桌前做着实验。 几台不同型号的pcr机正在工作,空气中有淡淡的水汽。 试管烧杯,冷冻离心机,高倍电镜,能想到的所有最高级的机器这里都有。 “博士,基因分析初步结果出来了。”一个人过来汇报。 哈曼快步走到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