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有一条金锁,阿父说,楚家有一个钰文表弟,你去拿来送给表弟。”阿漾见弟弟手上玩的大金镯子,真的好大,她也不能小气,阿父钱财不多,她有。“这么大的小猪。”阿漾比划着比两个拳头还大的金猪锁。
“小姐,金猪嫁娶之日,儿郎佩戴的吉祥猪。”预示着多子多孙,小姐送小儿郎金猪,间接表示小姐钟情钰文少爷,许嬷嬷有些为难。
“换一个金苹果。”阿漾无奈换了一个小的。
许嬷嬷摇头,“坐喜轿的时候,儿郎手里捧着金苹果。”
“金如玉?”她有一箱子金子打造的物品,就不信挑到一个好的。
···
许嬷嬷痛苦的望着少君:没事你把金子全都融成嫁娶吉祥物干嘛!
楚尘摸着下巴,举着小娃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改日阿父给你打造一副金嫁妆,金床、金衣柜···婆家敢对我们阿映不好,掰一块金砖砸死她。咱们有金嫁妆,不愁吃喝,日子过的惬意。”
阿映眼睛闪着金光,他有好多金子,抱着阿父使劲亲。
众人嘴角集体抽搐,脸上满是黑线。
楚父安慰自己,儿子过了几年苦日子,手中攥着金子,心里才踏实。
许嬷嬷合了合下巴,他看着已经初露端倪、爱金子的少爷,他对不起大小姐,少爷被少君养的粗俗。
阿漾让身边小侍到库房抱着金猪锁,“外祖,女郎如果对表弟不好,用金猪砸晕她。”她要给弟弟挣好多好多金子,弟弟以后就是一个金娃娃。
楚父抱着金猪,好重,见儿子点头,他才收下。
“阿父,你将金佛交给母亲,让母亲没事的时候多拜拜佛。”楚尘送着他们出了大门才回院子。
“少君,主君身体不舒服,不想把病传染给亲家。”许嬷嬷小心说道。
“嬷嬷放心,阿父被李家人气到了,我能理解。”楚尘不在意,井家人嫌弃楚家人,楚家已经跌进泥潭。
许嬷嬷脸色不自然,少君当着小姐、小少爷的面这样说,不太好。
阿漾很喜欢阿父有什么说什么,憋在心里,让人猜心思,都欺负她年纪小,猜不透。她愿意和阿父待在一起,因为阿父说话直白。
“阿漾,家中金子攒到一箱子的时候告诉阿父,咱们打造大的器具。”楚尘看着小娃娃不懈努力将金手镯套在他手腕上,儿子没白养。
“知道了,阿父。”阿漾想着找多大的箱子装金子。
许嬷嬷相劝,奈何没人听他的,回去找主君,“主君,不能再纵容下去。”小姐和少君混在一起,变抠了,以前小姐身上有金豆子,都会打赏下人;现在小姐一枚铜钱都被小姐攥的死死的。
“都打造成金器,他有没有私吞阿漾的东西,一目了然,省的费心思提防他。”井父君很喜欢傻乎乎办着蠢事的人,“他只要不闹出事,有一个小伤大雅的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不带他出去参加宴会。”井父君还想着让老二家的带尘之出去为阿漾攒些人脉,就此作罢。
不放少君出去是正确选择,许嬷嬷想着如何劝说小姐恢复正常,他们这样的人家应该视金钱如粪土。
楚家人回到家,楚父将金猪交给嘉颖,楚家已经山穷水尽,金猪成了钰文最值钱的嫁妆。“金佛交给妻主。”楚父回到偏院,很开心,儿子活的比他想的好,儿子想开了,一切都会好的。
楚家夫郎不知道尘之是什么意思,还是将金佛恭敬的递给母亲,希望真的能解楚家危急。
楚家主拿到金佛,忽而大笑,她的好儿子,学会讽刺她,“你弟弟真是有心了,这尊金子怎么着也够维持几月生计。”
“母亲,小弟不是那样的人。”楚老大低垂脑袋,他们楚家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楚家主对儿子的感情很复杂,她痛恨儿子,不愿意听到关于儿子一切消息,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无能,才走到死胡同。“你阿父命真大。”
“母亲。”楚老大颓废、躬着腰,身处云端,突然坠入泥潭,她也不知道该怪罪谁,“或许,这是我们的命。”她和云枝宛如姐妹,和云家走的亲近,被异党抓住把柄,弹劾楚家,母亲同样怨恨她。他们楚家遭逢此难,实在冤枉,当初发生什么,她们实在是糊涂,并没有直接参与万古的事。
“你下去,以后别再去井家自取其辱。”楚家主丧气摆手,“阿富,有人想走,就让你走。”楚家主观望金佛,“实在是支付不了这么多人的花销。”当初孽子嫁人,匆匆备了十几两的嫁妆,可能是赌气,更多的是拿不出钱。此后只能听到孽子的消息,不用在她眼前晃悠,挺好的。
府中人知道楚家遭难,雪上加霜,起了离开的心;这些人走了,楚家空了。楚家侍妾、下人走了多半,只留下几个老人。楚家主到偏远地方当县令,怎能养的起百余口人?
井家主知道府中发生的事,等了许久,儿婿没来求情,欣赏他的识趣。楚家完了,只要他为女儿守节,井家不会难为他,老李心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