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人,留着这个家里,小弟一辈子无所作为。楚富不相信,状元轻而易举就能考上?他疯狂怒吼傻子一定是作弊。
楚富从床上摔倒在地,奋力往前爬,爬到楚玮窗前,撕打楚玮,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老东西害的,“你怎么不去死!”他想到这么多年一直被老东西打,眼珠子爆红。
楚玮中风瘫痪,只能任由大儿子暴*打,他哀伤的眼中流着几滴不值钱的泪水,让二儿子救他,他不想和暴怒的大儿子待在一起。只要稍有刺激,大儿子就会发疯似的爬下床打他。
楚贵退出关上门,两人打够了,他会寻来大夫为他们看病。
水车模型已经完全做好,观察实验,真的能用于灌溉,比当世拥有的水车灌水更加方便、灌溉的面积大。县令和楚家村人商议,水车在全县推广,族长应下。
荀氏夫妻在村里过的日子舒服而安宁,真正过上老太爷和太夫人的日子。
···
最近楚尘当值心神恍惚,“莫不是受不了孤立,想要妥协?”老翰林很喜欢敏而好学之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影响不到他,他是唯一一个和楚尘走近的人。
“娘子有了身孕,家中无人照看,有些担心。”楚尘苦闷道,孩子来的的太突然,毫无防备,他还没有过够两人生活。“最近让牙婆留意,找两个聪明机灵的丫鬟。”
老翰林在楚尘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同样是寒门,同样不喜欢攀炎附势。“要买就买一家子。”老子娘丫鬟、跑腿的都有,省心。
楚尘一想也是如此,老翰林让楚尘等几日,他回家询问夫人有没有合适的人。
楚尘感谢,专心办公,修订残缺书籍。楚尘已经写信告诉爹娘、岳家消息,现在想想,孩子生了也好,三年后下放,孩子也能经受住长途跋涉。
皇上一直关注楚尘,这人完全不与其他同僚搞好关系,他就缺这样的孤臣。
昔日好友对楚尘挺无语,这家伙老是等着别人靠近他,从不想着主动接触旁人。“有了孩子,看你嘚瑟的。”
“我们的孩子都满地走了。”
“你们都十九、二十的人,要是没有孩子,说明你们真的不行。”楚尘哼了一声,拿着刀对着他们,转身开始咚咚剁鸡肉,没有找到合适的丫鬟婆子之前,他只能既当夫君,又当煮夫。
风光霁月状元郎形象全没了,男子怎可洗衣做饭!“弟妹,佩服佩服。”
蝉衣不理他们,把你表哥烧火。
当了官,他们才知当官真的很累,每天都要带着面具,不敢露出真实自己,只有在好友这里,他们才得片刻安宁。他们很羡慕好友有这样气魄,牵绊他们的事太多。
他们本来不敢下筷子,看到好友夫妻吃的津津有味,抱着尝一尝态度,对着好友竖起大拇指,“男女干的事全被你包揽了,除了不会生孩子。”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好友拿着针缝补衣服,嫁人应当嫁好友。
楚尘等他们吃完饭,直接把他们踢出去,“不要随便来为师家。”伺候娘子,他甘之如饴,这群家伙还来凑热闹。
他们如何拍门,没有人应答,他们只好回家。下次看到楚尘,一定把他按在床上打,又占他们便宜。
老翰林夫人帮忙,楚尘领着一家子进院子,他总算可以安心当值。下值,楚尘请老翰林到酒楼谈经论典,感谢老翰林给帮助。
楚荀两家知道蝉衣有了身孕,十分开心,开始准备小孩子用的东西,过完年找人送去。
蝉衣的肚子已经显凸,身旁亲近的人都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表哥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感激上天赐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表哥。
楚尘将蝉衣身上的袍子裹紧,配着娘子一起望着腊梅,“很喜欢它?”
“嗯,它和表哥很像,骨子里孤傲高洁。”蝉衣靠在表哥身上,鼻尖、脸颊被冻的红扑扑。“热情似火绽放,不畏严寒。”
楚尘吻了吻蝉衣鼻尖,“只有娘子最了解为夫。”可不是热情似火,楚尘揶揄看着娘子。
“没正经。”蝉衣伸手弹弄枝丫,雪散落在两人头上。
楚尘扶着人慢慢往回走,叨念着下次没有他陪着,千万不要出门,雪天路滑,伤着就不好了。
蝉衣答应,她一时兴起观梅,下次一定等着表哥陪她。
时光荏苒,立夏,蝉衣生下一个男婴,楚尘直接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楚离夏。
他们没有找奶娘家,夫妻俩自己带着孩子,孩子小时候就是一个磨人精,夫妻俩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有时候觉得孩子是个小天使。
江南发生洪涝灾害,朝廷派官员去赈灾。皇上大发雷霆,江南年年都发生洪涝灾害,赈灾、巩固堤坝银子都到哪去了?“你们倒给朕说说?”
“回禀皇上,江南连下四日暴雨,城都被淹了,防堤坝才会崩塌。”官员说道,不是他们不上心,而是老天的错。
赈完涝,又要赈旱。年年如此,国库也吃不消,皇上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