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长莫不是眼睛有问题,小弟和贺公子站在一起, 瞎子都会选贺公子。楚业者搂着弟弟, “哥哥就出去几日, 四弟失聪,父亲躺在床上,错过一出大戏,听说可热闹了。”
小道长用手捏开楚业者爪子,这个人真讨厌,和他抢功德, 小道长怒视这人。师父说眼睛最能表达一个人情绪, 他现在很不开心。
楚业者嘴角抽搐, 自己弟弟难道自己就碰不得,娘不会找了一个江湖骗子, 看道长这个样子, 也不像道行高深的人。
“走,出去遛遛, 看看大家都说了本少爷哪些好话。”楚尘大摇大摆带着小道长出去, 有人护驾, 他还担心什么狐妖。
杏儿采着花瓣, 小姐太狠心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小姐好, 小姐竟然忍心看着她被分配到这里,不闻不问,她哪能做这种粗活。
“偷什么懒, 赶紧干!”管事婆子催促道,小姐房里的大丫鬟被分配到她手里,肯定做了惹怒主子的事,以后想翻身也难。
“是。”小人得志,以后小姐知道我的好,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婆子,割了舌头,挖去眼珠子。杏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很快小姐就能脱离苦海。
管事婆子被小姐身边嬷嬷交代一定要盯好这个小蹄子,她安排人跟在杏儿身边做事,杏儿有什么异常动向,立刻向她汇报。
杏儿踢门,气呼呼坐到凳子上,真是欺人太甚,现在吃的饭根本没法跟在小姐身边比,简直是猪吃的,这些人还吃的这么香。
“你不吃了?”
“不吃了。”她咽不下去,杏儿合衣躺在床上。
“不吃我们吃,看她矫情的,还以为自己是小姐。”丫鬟们分了杏儿那份饭菜。
以前自己一个房间,现在要和两个粗使丫鬟挤一个房间,还没她以前的房间大,杏儿好想回到小姐身边。她没有做错事,小姐为什么这么对她,以前以为小姐心善,没想到也是这么狠毒的人。
半夜,杏儿忽然睁开眼睛,起床,看到对面两个丫鬟冷笑,打开门悄悄出去。
两个丫鬟脸上露出笑意,偷偷跟在杏儿后面,这个丫头果然不老实。杏儿翻墙出去,等到两个丫鬟翻墙出去的时候,杏儿已经不见踪迹,两人不敢耽搁,回去禀告管事婆子。
含香睡在外间侧塌,听着小姐叹息声,知道小姐心里所想,这事如果楚家信以为真,退了婚事,小姐再议婚事就难了,难道真的要嫁给贺公子?贺公子竟然散布子虚乌有谣言,干出毁人名节的事,绝不是良人。
一声惊呼声,含香点灯,到小姐房里查看,掀开床帷,小姐满头冷汗,睡梦中苦苦挣扎。
孔临沂睁开眼睛,失神片刻,长舒一口气。
嬷嬷听到声音跑来查看,“发生什么事?”
“无事,都下去!”孔临沂让人不要灭灯,都下去休息。睡梦中她梦到自己与楚幼年成亲、日子过的幸福美满,可是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对她纠缠不休,她的世界从此变成黑色。
管事婆子一直守在杏儿住的房间,可是天都亮了,也没见到杏儿,那丫头不会是干了坏事潜逃了?管事婆子不敢耽搁,将杏儿的事禀告夫人。
女儿身边的人全都排查了,最近老是出府的就是这个丫头,说是为女儿采买东西,孔母本来今天想找杏儿问话,没想到这丫头跑了。孔母派下人打探杏儿消息,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抓到后一定要严惩。杏儿的事要与女儿说一说,让女儿以后长个心眼,凡是多留心,别对人掏心掏肺好。
“儿子,你这是到哪里去?”楚母拦住儿子,“你四哥还没有扎针。”现在儿子到哪,道长就跟到哪,小儿子走了,四儿子怎么办?
昨天到街上逛了一圈,听到嘴碎人议论,都希望他和孔家小姐取消婚约,他成了横刀夺爱的男人,这些人脑子有病,他和孔小姐先有婚约,姓贺的分明是横插一脚,最后怎么变成自己不是。我呸,什么横插一脚,孔小姐一定不会看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老娘喂,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儿子有正事。”
“什么事比你四哥更重要?”楚母不乐意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儿子。
“媳妇,儿子要到孔家见媳妇,打那个不要脸臭男人的脸。”楚尘紧握扇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和孔小姐般配,是男人就要找回面子。
“可是你四哥?”楚母为难看着儿子,孔母昨日为这事解释好久,解释过后,听着外边人的话,她也膈应。这些日子不准备出去汇友,等到风波过去,孔家处理好这件事再说。
“夫人,四公子的脸扎好了,时间到了,贫道就会把出幼年扛回来,无需担忧。”小道长搭着楚尘肩膀,小事一桩,干嘛这么纠结,几秒钟的事。
楚业者瞧着四弟的脸,道长一挥手,四弟脸上就长满针,爆发出一声狂笑,够他乐一年咯。
水石不想一辈子做聋子,忍着不让自己发怒,脸上不能做出任何表情。水石走到母亲身边,冰凉的指尖,颤抖的身体无不传达他的悲伤。
“来人,绑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