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寻着声音看过来,却见一位男子,穿着红袍子,浅浅低吟。
这人何等儒雅,一副贵公子做派,音调与他们往日听的有些不同,韵律更加圣洁、少了矫揉造作、多了情谊绵长。
状元、榜眼、探花等人骑马到城外皇庙祭祀,身后跟随着一些百姓,四子一眼便看到师父与师娘,欣喜若狂与他们打招呼。
楚尘看着本来风光霁月之人变的狼狈不堪,笑了,如春风般滋养人心灵。
四子傻傻的笑了,没想到京城百姓如此疯狂,荷包、手绢砸的他们晕头转向。
楚尘继续低唱,回头望着紊缕,那日公度也是这般骑马游街,紊缕也是这般低吟状元曲,最后紊缕含恨而终,公度把他们二人葬在一起。所有的事画上完美句号,他替紊缕抱了恩,让公度少走弯路,一生之学赠予公度;他陪着紊缕看着景良受到应有的惩罚,人作孽,天罚之,天不罚,他替之罚。
四子无奈笑了,师父又在逗他们,他们欣喜师父为他们祝贺,师父却转头与师娘对望;师娘从始到终眼里、心里都是只有师父一人,哎!他们也应该找一个娘子整天在师父面前晃悠,一定比师父和师娘更加相爱,让师父羡慕去!
直到四子走远,楚尘收了琵琶,背着紊缕回到小院,“有哪位老师想为夫这样花尽心思讨徒儿欢心?”楚尘将状元曲挂好,笼罩着整个院子。
“你这就叫贱!”信石吐着果核,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前些年,自己苦心求,才求了百盏状元曲,今年楚道年收了徒儿,为徒儿做了千盏状元曲,真是太偏心了。
楚尘懒得理这货,信石自从和梓琼成亲以来,嘴太毒了,“好像在你嘴里放一个炮仗,香肠嘴与你形象相符,配得上你恶毒的内心。”
信石立刻炸毛,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欢,这家伙真是花心。“楚道年,上次琴瑟和鸣灯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你和紊缕之间的事,画在灯上,到底是我成婚,还是你成婚”
“信石当初抱着我痛哭好久,说自己太无能了,他的婚礼,竟不能请你二人到场!”梓琼拍着桌子,大笑说道,当时她还感动来着,今日回想,太好笑了。
信石跑到梓琼身边,小心伺候着,“头两个月要注意,千万不能做剧烈运动,大夫交代过,咱们要微笑,不能如此豪放的笑。”
紊缕羡慕的看着梓琼的肚子,他们成亲就一个多月,就有了孩子。
“哦!”梓琼坐正,老爹可是说过,这个孩子要是被她上窜下跳弄没了,就打断她的狗腿。就是因为上房揭瓦,不小心摔了下来,幸亏她反应敏捷,大叫信石,信石接住她,自己的肩膀弄脱臼了,还火急火燎找大夫查看她是否有事,她整个身体都压在信石身体上,有个鸟事。这件事被老爹知道,请了御医帮女婿治疗,最后信石苦求御医随便看一下她,有没有受到惊吓,最后诊断出她没事,肚子里有个一个多月的小娃娃。老爹知道后,杀了过了,看不是看着肚子里的孩子面子上,绝对把她灭了。
“楚道年,老子不像你一样没有良心,孩子生出来,我们就认干亲,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信石拍着胸脯说道。
“你是想要道年给你教导孩子,自己省时又省力。”梓琼翻白眼。
“娘子,难道你会教导孩子,孩子出生后,交给岳父教导,你放心?”信石叹气,岳父比他爹还不靠谱。
梓琼点头赞同,就她这个火爆脾气,孩子到她手里不死也惨;信石也是一个不靠谱之人。
“孩子还是自己教导的好,你没有发现,最近你的脾气好了很多。”紊缕知道孩子和父母才是最亲的,他们夫妻和信石夫妻保持这样的关系刚刚好,不掺杂太多利益。
“你就怕孩子交给我教养,你们的孩子就很难认你们为爹娘了。”楚尘拎着信石帮忙,他的一生有了四子和小黑团子就够了,他没有精力在教养其他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紊缕。
信石想到子夏他们,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楚道年身上,据岳父说,子夏的父亲连连吃醋,爹没有师父重要。一开始,他还嘲笑是胡父没有尽到父亲的本分,才被楚尘拐跑。现在想想,就楚道年的人格魅力,了解他的人不喜欢,很难。“我家孩儿还是不和子夏他们争宠了。”
“免得被子夏他们阴。”梓琼说道,相当甩手掌柜也不容易,她都玩不过子夏这几个小破孩,她家小豆丁就别想了。
四子参加完琼林宴,回到家中,长辈祝贺完之后,祖父就让他们去拜访恩师,准备好了谢师礼。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后修改错别字,还有一更